在这场生死较量之中。
反观我这边,与黄耀生的对峙已然陷入一种奇特又荒诞的境地。我们俩像两个不知疲倦却又毫无力气的孩童,有气无力地互相捶打着对方。每一拳落下,都绵软无力,全然没了方才战斗时的凌厉与凶狠。
在我的身后,猴子、阿霞和金巧欣三人早已昏迷不醒。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头发和衣物上沾满了雪花与血迹,显得格外凄惨。雪猿女妖和雪兽忠心耿耿地守护在他们身旁,没有了金巧欣的指挥,它们只能凭借着本能,用自己庞大且强壮的身躯,为昏迷的三人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不远处,安倍和山的状况更是惨不忍睹。他整个人瘫倒在雪地之上,身体蜷缩成一团,犹如一只受伤后绝望挣扎的野兽。就在不久前,他大口大口地狂吐鲜血,如今双膝跪地,脑袋深深地插进雪地边缘,脖颈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歪斜着,让人难以分辨他是生是死。
整个战场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迷雾所笼罩,再次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衡阶段。没有人再有足够的力量发起致命一击,也没有人能够轻易脱离这场残酷的战斗。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呼啸的风声和我们沉重的喘息声在这片冰天雪地中回荡,仿佛是这场惨烈战斗的悲凉挽歌 。
陈峰与姜齐激烈缠斗,刀光剑影间,太阿匕首与圣邪短剑再次狠狠相交,碰撞出夺目火花,恰似惊雷乍响,震得周遭空气都为之震荡。两人僵持不下,面对面怒目而视,兵器相交处发出刺耳声响。
陈峰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大声吼道:“停手吧!再这么打下去,他们都得死!”他心急如焚,目光焦急地瞥向不远处已陷入绝境的众人,满心担忧。
反观姜齐,此刻状若癫狂,长发肆意飞舞,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凌乱。脸上却依旧挂着那抹邪魅至极的笑容,回应道:“不是我不想停手,可你们何苦这般咄咄相逼!”声音尖锐,在这冰天雪地中传出老远。
陈峰听闻,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大声反驳:“什么叫我们咄咄相逼?若不把你们谋划之事彻查清楚,上面根本不会同意!况且,谁知道你们到底在盘算什么?是不是又要以亿万生灵为代价,掀起这世间的腥风血雨!”语气中满是愤怒与质问。
姜齐听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透着无尽的嘲讽:“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别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我们!人活着,谁不是为了自己?难道你例外?我不过是想解除身上的诅咒罢了。”
陈峰痛心疾首,眼中满是失望与无奈,大声说道:“我也想帮你解除诅咒,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怎能为了一己私欲,让这世上平白增添无数冤魂!”
姜齐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往地上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呸!少拿这些大道理压我,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只知道自己正遭受痛苦与折磨。多说无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言罢,猛地发力,手中圣邪短剑如毒蛇吐信,直刺陈峰咽喉 。
陈峰反应极快,手中太阿匕首猛地向上一磕,“当”的一声脆响,恰似洪钟鸣响,精准地磕开了姜齐直刺而来的圣邪短剑。刹那间,火星四溅,金属碰撞的尖锐声响彻整个战场。两人的身影如鬼魅般再度交织缠斗在一起,拳脚相加,刀光剑影闪烁,凛冽的寒风中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就这样,时间在激烈的战斗中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脚下的地面竟开始微微颤动起来,那震动极为轻微,若有若无,恰似远方传来的低沉鼓点,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我们的灵魂深处,让人莫名地心慌意乱。
这突如其来的震动,让我和黄耀生瞬间停下了互相捶打的动作。我们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却又都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脚下。那一下又一下的颤抖,从遥远的地方缓缓传来,由远及近,频率虽不快,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随着时间推移,震感愈发明显,地面颤抖的幅度也比之前强烈了许多。原本安静守护在金巧欣、猴子和阿霞身旁的雪猿女妖和雪兽,此刻也焦躁不安起来。它们不停地在原地打转,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粗壮的四肢不安地刨着雪地,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似乎在寻找着危险的来源。
而在战场的另一边,陈峰和姜齐起初还在激烈地打斗,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但随着震动越来越强烈,他们也渐渐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两人相互攻击的速度逐渐放缓,动作间多了几分迟疑与谨慎。原本凌厉的眼神中,此刻也隐隐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不时地望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