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纷纷应和着,于是几人便相伴着,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到了队伍的最中间去了。
不一会儿,村长在一众村民的簇拥下,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
只见村长神色略显紧张,一边走一边还在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走到众人跟前,赶忙躬身行礼,脸上陪着笑。
“几位秀才老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什么可以为尔等效劳的呀?”
余青山见状,故意向前走了几步,彰显着自己与众不同的地位。
“恩,你就是小溪村的村长?”
村长心里暗自疑惑。
这还不够明显吗?
不过面上可不敢表露出来,依旧陪着笑,恭敬地回道。
“是的,敢问秀才老爷如何称呼?”
余青山微微挺了挺胸膛:“余青山,青山书院的院长。”
说着,他又侧身,抬手朝着身边的几人一一介绍道,“这几位是左夫子、司夫子、伍夫子、壬夫子,可都是咱们书院学识渊博的人物。”
村长和周围的村民们一听,赶忙齐刷刷地朝着众人作揖行礼。
余青山和四位夫子看着众人这般恭敬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受用了,
一个个尽情享受着这万众瞩目的荣光。
余青山轻咳了一声,脸色一正,又恢复了那副严肃的模样。
“听闻你们小溪村有一妇人举办学堂?可有此事?”
村长心里猛地一惊,心里暗叫不好。
这显然是来找麻烦的。
他脑子飞速地转着,思索了片刻后,干脆咬了咬牙,回道。
“确有此事,不过这学堂并非是由哪一位妇人独自操办而成的。
实则是我们小溪村的全体村民自发地自费集资,齐心协力才将这学堂给建立起来的。
咱们村子里的想法也单纯,不过就是想着能让村里的孩子们多少识得一些字,往后不至于目不识丁罢了。
所以也就是小打小闹地办着,全当是给孩子们谋个学习的去处。
贵书院有着学识渊博的夫子,还有着完善的教学规制,那在咱这一方那可是声名远扬、备受赞誉的所在。
我们这小小的村学又怎敢与之相提并论。”
村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客气又诚恳,盼着能让这些秀才老爷们消消气,别为难村子才好。
虽然村长语气很是客气,可余青山心里可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
余青山辅佐姿态,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哼!教学乃是兴国大事,又岂能容许尔等如此肆意妄为!
这办学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办的,你们这般乱来,坏了规矩不说,要是误人子弟可如何是好!”
左夫子也赶忙站出来呵斥道。
“正是如此!尔等可晓得自己犯下了怎样严重的罪责吗?
这办学一事,绝非儿戏,那是需得经过层层的许可,严格按照既定的规矩去施行方可。
可你们倒好,全然不顾这些,私自便将学堂兴办起来了。
此等行径,已然是罔顾律法、违背常理之举啊!
倘若这事儿传到县令大人的耳中,以大人公正严明、执法如山的脾性。
定然不会轻易饶恕你们这般肆意妄为的做法。
到那时,你们可就大祸临头了。
怕是要承受极为严厉的惩处,追悔莫及都来不及了,你们可得好好思量思量其中的利害关系,莫要再执迷不悟。”
村长和村民们一听,顿时惊恐万分。
村长赶忙再次躬身行礼,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了,哀求道。
“诸位秀才老爷莫怪,我等并不知晓建立学堂会犯下罪名,实在是我们见识浅陋。
还望各位秀才老爷高抬贵手,给予我们一些时间。容我等商讨之后,解散学堂便是。”
余青山看着眼前这些被自己吓唬得惶恐不安的村民,嘴角微微上扬。
“可,不过此事已经发生,自然不可就这么潦草结束。
毕竟这办学可不是小事,关乎着诸多方面,哪能随随便便就揭过去。”
村长他们一听这话,心里更加惶恐不安了。
这意思难道是还要去县衙告他们?这可如何是好。
要是真被治了罪,那这村子可就完了呀。
就在这时,人群中来看戏的杨大娘一下子就慌了神。
她那原本还带着几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