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和年肆交流的很好,但这很好有点不正常。
因为陈怀从前和他也只是泛泛之交,虽然他帮了陈怀一次,但是陈怀性格开朗却知分寸,看出年肆不怎么热衷于和他交往,就没有主动靠近。
现在的陈怀却这么主动又热情的和他交流,在这个全世界都在讨厌年肆的时候显得太不对劲了。
为什么一切会这么奇怪呢?
年肆猛然惊醒,他为什么不试着离开一下呢?
在和陈怀聊天的夜晚过去之后,年肆请了假,光明正大的从大门离开了,他站在这个给他留下了许多深刻记忆的学校的门口,心里只感觉不真实。
但是年肆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转身离开,在他离开的那一刹那,学校内亮了一瞬,转而暗了下去,是彻底的黯淡和寂静。
年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归属感,他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四处流浪,没用多久竟然被几个同班同学给抓了回去。
但是在年肆再一次被捉弄时,他察觉出了不对劲,这份不对劲是针对整个世界的,他想,这不是副本世界,甚至于只能说是一个虚拟世界,只用来模拟当初国王活着的时候经历过什么,而他自己被突兀的代入到国王的角色上,他有系统,有观众,这很显然是跳出了国王故事的设定,于是在其中突兀又不自然,让笨蛋了一辈子的年肆抓住了那一缕奇怪。
而后发生的事情也证明了年肆想的是正确的——他被强制性的加入了一场国王游戏。
这场国王游戏玩的很过分,但除了年肆以外,所有人都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输家永远只会是年肆。
在年肆的尽力之下,他还是接到了越来越困难的要求,但是在事情彻底不可控之前,年肆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脸担心的沈溪京和担忧又烦躁的盛亥。
“醒了?”沈溪京给年肆倒了一杯水,看着他喝了下去。
“嗯。”年肆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就算他隐隐约约猜到了面前的沈溪京和幻境里面并不是同一个,但是经历了那么久的冷漠的对待,让他这会儿也有些不敢在沈溪京面前放肆了。
就这样的几分疏离也被沈溪京看的清清楚楚,他不喜欢年肆毫无缘由的远离,不由分说的把年肆按在床上,他问道:“怎么这么不开心?”
年肆看起来实在是太不开心,盛亥这种神经粗的家伙也意识到了年肆不太想搭理他,他也是个脑子不转弯的,委屈的看着年肆。
年肆:……
沈溪京对年肆冷不起来,盛亥对年肆凶不起来,他们三个保持着奇怪的平衡,坐在床边什么都不说。
年肆:???
怎么这么安静?
看到年肆试图开口的样子,沈溪京和盛亥异口同声的开始找话题,他们归根结底只是认识了四天,能说的不多,于是说着说着就顺其自然的说到了关于年肆昏迷时的事情,他突然睡了过去,整整一天,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可是呼吸心跳都很正常,沈溪京和盛亥无计可施。
“对不起……”年肆说了对不起,但是算不上太愧疚,因为他知道这两个人本质不是为了让他愧疚,而是为了让他知道他们的担心。“你们真好。”
说完以后,年肆一左一右的亲了一口,是很直男的亲法,用唇在侧脸上贴了一下就放开了,一点也不暧昧,却还挺甜的。
但不是年肆自己这么觉得的。
[好甜的三角板]
[这三角板好帅奥不是这三角板很甜]
[年肆怎么和所有人看着都要配一脸啊,我有点受不了了喂,太甜了真的]
[老婆是天生的老婆,是神注定的老婆,是所有人的老婆,是深受万物法则喜爱的老婆,我爱老婆呜呜呜我要做阿肆老婆的固定犬]
[你比得过沈溪京还是盛亥,啊,比不过闭上嘴巴,我们这群丈母娘要求是很严格的!!!]
年肆跑到厕所抹了把脸,感觉自己被这群家伙带坏了,怎么就下意识亲上去了呢,这是他道德的沦丧!
“阿肆,出来。”盛亥的声音有点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年肆总感觉他不能出去。
然后年肆就出去了,没办法,盛亥对他这么好,他不能放置盛亥。
“感觉阿肆有点不清醒。”盛亥笑的很坏,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那就让我们来做点可以提神醒脑的事情吧。”
盛亥巴不得年肆一直这么不清醒,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