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虽没提及过这个称呼,但在这个情境下,年肆哪里能想不明白牧清尘说的是谁,只是就算他听明白了也得装作不明白,不然又哪里还有辩解的余地。
“你说谁?”年肆一边问一边闻了闻自己的领口,完全没闻到什么味道,也不知道牧清尘那是什么狗鼻子。
不知道牧清尘是用了什么方法,年肆只感觉一股气流传了过来,牧清尘神情严肃,他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牧清尘大概是在检查什么。
至于检查什么,不必多说年肆也心知肚明。
或许会被发现,年肆到了这会儿却并不忐忑,也许是因为短短几日里发生了太多事,他甚至感觉一切都这么的荒诞可笑。
“你和他精神体交缠了。”牧清尘平静的陈述了他的发现。
“是。”年肆是真的对这种事的亲密度没有什么认知,但作为设定的夫妻,他还是能理解牧清尘因此不快的,他嗫嚅着道了句歉,又看向了牧清尘,眼神依旧是那么的干净。
让牧清尘想要弄脏他。
“没关系,我知道夫人一定不是有意的,是他强迫你的对么……”牧清尘低声说着,将年肆带到了榻上, “我会覆盖掉他的味道的,你只能属于我,你得爱我……”
说罢,牧清尘吻上了年肆的唇,他当然是想听年肆说些什么的,可他的所作所为只怕是会让年肆恼他至极,可他实在做不到放手,他疯了,不是最近,在和年肆相遇时,现在的一切大概就已经是命中注定了吧。
修真之人行逆天之事,但如果说年肆与那些混乱是天命一齐定给了他的,那么他也会认下这天命,只为与年肆能相守,他承担不起任何失去年肆的风险。
牧清尘身体在动作,精神力也探了出来,两者一起时,就是两个人至亲密的时刻了。
“啊……”年肆高仰起了头,如同引颈就戮的天鹅,他身子绷得紧,身上的快感也敌不过脑海中熟悉又疯狂的、来自精神层面的快感。
牧清尘发了狂,精神力倾巢而出,扑在年肆的精神域,让年肆那稀疏的精神碎片被玩弄的很是可怜。
年肆眼神涣散,全身上下都叫汗水泡透了,像是才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唔……不行,停下……”年肆被作弄的难有神智,偶尔能理智些开口拒绝,身体却违背意志的迎合着,他的拒绝不起任何作用,牧清尘虽还怜惜他,却只是不停的度灵力给他,损伤快速被修复,就连昏迷也做不到了。
“你明明很喜欢的。”牧清尘咬着年肆的耳尖和他说话. “你以前多乖,还会喊我夫君,你一喊,我就想你,想得厉害。”
这里的想绝对不是单纯的想,若是平时,年肆听了这话略一反应就开始害羞了,但今日他失了神,偶尔的喃喃也混乱难辨,当然也还是能仔细辨一辨,可牧清尘不想,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太莫名,这般做的太过疯狂,他心里哪会对年肆有多生气,但他也许是压抑着做了太久的伪君子,骨子里病态就一发不可收拾的跑出来了。
“牧清尘……”年肆直直的看着牧清尘,眼眶哭得通红,虽然是生理性泪水,却还是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牧清尘动作顿住,他无奈叹息,伸出一只手盖住了年肆的眼睛,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面对不了这样的眼神。
“可以……了吗……”微弱的声音从红润的唇中吐出。
牧清尘低头又吻了一吻,低低的“嗯”了一声。
年肆的身体立刻就放松了下来,没有了持续的刺激,他很快就睡着了。今天折腾的太过分,年肆太过于疲惫了,牧清尘没再带他去沐浴,直接用清洁术都清理干净了,他将年肆抱进怀里,轻轻地抚着年肆的后背。
良久,殿内响起了一声叹息,也许有人在不快乐,亦或者是愧疚或者后悔,不过这声叹息就是唯一透露出来的东西了,此后直到天亮,再没有任何声音。
昨晚虽然弄了挺久,可开始得早,于是睡得也不晚,年肆醒得还算早,睁开眼看到牧清尘,没了几分亲近,倒不自觉的挪着身子要远离。
牧清尘对年肆的态度早有预料,对原因更是心知肚明,也没去自讨没趣,起身穿好衣服就离开了,不知道是要去哪儿。
年肆见牧清尘离开了,竟是没再睡上一时半刻,套好衣服也出去了。
年肆是去找清诀仙尊的,他原以为自己去了一次,总不会再迷路,但他忘了一件事,就算不迷路,他的体力也不够他一口气跑那么远。
昨日做事还像偷情,今天年肆就敢拜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