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地府里鱼龙混杂,许多不愿意投胎的鬼都是生前比较狂的,难保不会对年肆这种漂亮男生做什么,不过干过较大坏事的都去受罚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当年肆和白站在鬼街上被一个一看就很好色的男人拦住时,世界似乎在试图宣告意外无处不在这个结论。
而更让人意外的,是这个猥琐男的目的。
他是来强抢民男的,但不是,或者说不只是强抢年肆的,他想把白一块儿抢了。
“两个小美人别急着走,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夫人?”男人仿佛也知道自己这话有多让人犯恶心,连忙继续说了下去, “别急着拒绝我,去打听打听我金爷的名号,我姥爷的好朋友的曾祖父的女婿的好兄弟可是巡逻队的,就是再凶的鬼也得老老实实叫我金爷,不然我去告一状他们就完了。”
年肆被这一长串关系绕的头晕,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当然,他的实力让他足够一言不发的搞死这个所谓的“金爷”,不过白显然没有让年肆出手的意思,虽说他总安安静静的,属于没什么存在感的鬼,但他动起手来是真的帅——年肆认证的。
虽然年肆的经验告诉他这位“金爷”肯定不强,但他也没想到金爷能这么弱,在白手底下居然一招都接不下来。
这让年肆有点怀疑,到底是“金爷”太弱还是白其实很强了。
白气的咬牙切齿,可他长得没什么攻击性,甚至不会多少骂人的词,即使他在怒骂那个已经倒地不起甚至有可能骨头都断了一二十根的“金爷”,年肆还是觉得他很无辜。
年肆收回了打量的视线,以他浅薄的识人经验实在不如说白到底是强是弱,想当年他还觉得清诀仙尊是个可怜的好人呢。
好吧,他后来还是觉得清诀仙尊是个可怜的好人。
白显然没有害怕“金爷”口中的巡逻队成员,不然他就不会把“金爷”“活着”扔在这里,鬼当然可以被杀死,但不会那么容易死,至少“金爷”这种伤势轻而易举就能恢复。
“你不怕被巡逻队打击报复吗?”年肆戳了戳白的肩膀。
白歪了歪头:“可是他们打不过我啊。”
年肆睁大了眼,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白很弱这件事,好像是他自己揣测出来的,白自己从没这么说过,那也谈不上隐瞒什么的了。
年肆想通以后竟然有点淡淡的安心,毕竟他一向被那些和他搞爱情的男人保护的很好,要是对方不强,他倒是要不适应了。
“你为什么这么厉害?”年肆狐疑的问白,毕竟白看着没什么怨气,也没生活在怨气、鬼气深重的环境里,那么强的战力难道是签到领的?
白茫然的看着年肆:“我很厉害?难道不是那些鬼都很弱吗?”
年肆:……听起来就很像凡尔赛呢。
“我是说。”年肆耐心解释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每次变厉害是因为做了什么事情。”
“啊……”白恍然悟道, “每次帮送葬队伍带完路,就感觉有一团力量从尸体身上到了我身上。”
也许是感激的赠送,也许是某种规则或交易,年肆只想感叹一句,果真傻鬼有傻福。
在鬼界摆摊的有人有鬼,不过还是以鬼为主,鬼卖的东西就很奇形怪状了,有的也是让年肆深感幽默。
以如恶鬼面具。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恶鬼面具红绿黑白四色上新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还在担心自己死相不惨吓不到人的,长的温和被人吓的,您来买我这个恶鬼面具,保准你吓人一吓一个准,惧力一堆一堆拿,早日做为祸……呸,制霸一方的大鬼!”
年肆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无言半晌,转头要拉上白一起走,却发现自己身边站了个戴着恶鬼面具的人正对着他手舞足蹈。
“白,你怎么也买了这个。”年肆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恶鬼”停滞了一瞬,又手舞……不,是张牙舞爪了起来,试图恐吓年肆。
年肆看穿了白幼稚的目的,敷衍的配合着,装成被吓到的样子。
白是个很好满足的孩子,也不追究年肆的三毛钱演技,拉着年肆开开心心的继续往前走。
没过多久,白又拽着年肆试图往一个围满了人的摊子旁边挤。
“又是卖什么的啊……”年肆任由他拖着自己自夹缝中穿行,他本想再吐槽几句,却在此时看到了摊子的全貌,几大筐眼球,有的发白,有的发黄,有的有红血丝,有的干脆还在流血。
如果没闻到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