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和束北有没有什么关系,也不好随便删她,索性把她设了个免打扰就退出聊天框了。
束北唯一的置顶就是年肆,最近发过消息的也都是教授、研究伙伴以及一些下属。
年肆心满意足的退了出去,但在他退出去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一个聊天框顶了上来,但是却并没有消息提示弹出来。
年肆好奇心发作,又点了进去,果真最近一个聊天框不是江明月了,而是一个名为秦一河的男生,这个聊天框也同样了被设置了免打扰。年肆本没打算点进去,但秦一河连续发来了好几条消息,在外面显示的虽然并不全,可那么半句表现出来的内容已经让年肆如坠冰窟。
点进去以后,一条条消息如实展现在了年肆面前。
秦一河:束少,最近怎么不和我们出来玩?
这条消息还挺正常,前面秦一河发过两次类似的消息,束北都没回复,再往前翻却是被删掉了。
这一次的招呼依然没得到回应,可秦一河却没有自觉的不再多说。
秦一河:我们可都念着您呐
秦一河:我知道束少肯定是不想我们,但总不能不想阿乐吧,难道为了那个谁不要阿乐了,当初您不是说他很好玩吗
秦一河:阿乐现在乖得不行,整天盼着您来看他呢,这吊了一个月效果显着啊
秦一河:我记得束少说过阿乐最合您胃口,束少虽然以前是不碰猎物的,但这次会不会留阿乐在身边?您前几天让我们放了他他可是真信了,看他希望之后又失望,那神情有意思极了
年肆起初看的纳闷,隐约明白过来一些之后又开始惊慌,束北似乎也做着什么极恶劣的事情,他强作镇定,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束北虽然性格温和,却不怎么和人交心,他没什么朋友,手机也不会到处放让别人拿去,秦一河轻易是不可能想到对面的人不是束北本人的。
秦一河直接发了个视频过来。
视频的封面就足够惊人,一个全身上下一干二净的少年跪坐在地上,视频的拍摄者高高在上的看着少年,周围还站着两个满脸坏笑的男生,一个剃了寸头,一个留着狼尾。
年肆呼吸一滞,他没敢直接在束北床上打开,他上了自己的床,找出耳机戴上,这才打开了视频。
寸头男生看着拍摄者的方向,笑吟吟道:“秦哥,给束少拍视频呢?”
“对啊。”秦一河,也就是拍摄者应了下来,又道, “给束少打个招呼?”
“束少哪会想看我们打招呼。”狼尾男生拽着地上少年的头发又靠近镜头了些,状似爱怜的对少年道, “阿乐听到束少眼睛都亮了是不是?还不快和束少打个招呼?”
被称作阿乐的少年怯生生的抬起头来,他张口道:“束……”
话音刚起,寸头男生扬起手狠狠打了阿乐一巴掌,青紫的掌印立刻就从白净的脸上浮现了出来。
“忘了你的身份了是吗?”寸头男生狠厉道, “一条狗还敢说人话了?”
阿乐虽然害怕,但似乎也习惯了,顺从的“汪”了几声。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年肆的脸色很难看,这是一场毫无疑问的恶性霸凌,而领头人似乎是他的男朋友。
不,不对。
先前阳青琛的事情和现在极其类似,当时他选择了不信,现在就同样不会再信了,阳青琛和束北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他感觉的出来,不能因为别人的话就动摇自己的坚持。
束北从卫生间出来了,年肆心乱如麻,切到游戏界面假装专心致志的打游戏。
年肆打游戏时会很专心,束北也不打扰他,便放轻了脚步,拿上年肆放在外面的脏衣服又进了卫生间。
上流社会知名富贵绅士沦落成洗衣工,不是道德的沦丧而是爱情的力量。
也许是因为迟迟没得到回答,秦一河打来了视频电话。
年肆把摄像头对准墙面,接通了视频。
视频刚接通,秦一河就热切的问了一声好,年肆还在想该如何糊弄下去,下一刻,异变陡生。
秦一河不知怎么的,皮肤突然泛起了红,他似乎很难受,手机也被他扔了出去,还好的是似乎落在了什么东西上并没有摔坏,还将大半个房间收在了录制范围内。
不只是秦一河,寸头男生和狼尾男生也是满身泛红,他们飞快的撕扯掉衣服倒在地上嘶吼着打滚,唯一正常的少年阿乐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以后连忙随便套了身柜子里的衣服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