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江陵:……
束北:……
季光霁:……
谁敢信。
“你尝了我们就知道了。”他们虽然分成了一个个的个体,但是如果有必要的话,是可以把记忆分享给其他的身体的,毕竟他们本质上也是同根同源的产物。
阳青琛对此自有话说:“你知道的只是空洞的记忆,要自己去体验才能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它充实饱满的味道。”
虽然三人觉得大可不必,但到底每个人都相当于自己,虽然平日里吵吵闹闹,倒是在争风吃醋之外不会真的有什么嫌隙,所以还是卖个面子尝上一尝。
四个人整整齐齐的举起筷子,将一小块“煤炭”放进嘴里——
“呕——”束北替的是个翩翩风度的伪君子,便也就顺着人设做起了真君子,平日里温柔有风度,这还真是头一回如此失态。
当然,另外三个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你刚才哪里来的底气附和我对阿肆的评价的。”阳青琛满身黑气的看着宴江陵,“你告诉我你腌制的时候放了几袋子盐?”
“几勺而已。”宴江陵刚趁三人不注意喝了口水缓解了嘴里被咸到麻木的感觉,于是格外的有底气。
“用的汤勺?”束北不解的看着他。
宴江陵沉默。
虽然用的不是汤勺,但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也终于意识到了为什么柜子里有一个迷你勺子,那才是真正的调料勺吧。
“宴少爷楼底下卖盐的一定很多。”束北感叹道,“毕竟宴少爷一个人就能清空人家的库存。”
宴江陵不欲与他们争辩,他将此定义为自己人设特殊,不适合做那种事,实际上到底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心虚了吧,他此刻很庆幸阳青琛让这道菜变成了一看就不能吃的样子,否则他无法想象这道菜看似正常的被端到年肆面前时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其乐融融的嘲笑过宴江陵以后,四个人面面相觑的待在厨房里——适量到底是个怎么样的量,他们还是不知道啊。
年肆听到里面安静下来,好奇的走到厨房门口,扒着门框往里面看。
“你怎么来了?”束北先发现了年肆,他试图镇定的说道,“快去休息吧,这里用不到你。”
“真的吗?”年肆不确定的看着锅里还没收拾好的煤炭,“我觉得你们可能需要我的帮助。”
“你的帮助……”束北有点迟疑的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
年肆脸立刻就红了,他不得不承认道:“好吧,我也帮不了你们。”
“小年还是很厉害的,你可是我们的精神支柱。”
年肆重新飘了起来,点评了一下阳青琛四人的技术,又看向了菜谱教程。
“这个教程有点问题。”年肆实在不能理解适量这个词,哪怕说个勺子大小然后用一勺半勺来做量词呢,适量这个词可太玄了,这样下来,这个世界上每个做这个菜的人都能做出不同的味道。
当然,厉害的人做出来那是创新有为,新鲜味道,或许还会惊艳四座。
但是阳青琛他们的话……只是让他们又多了一个发挥失误的可能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