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司开始回想,思考那些伤口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好像从我在监狱里的时候就没感觉到脚疼…当时那儿太暗…’
‘不对不对,还得再往前,我刚跑出门?不对,太前面,当时还没受伤…’
思来想去,康司觉着,伤口恢复的时间,似乎最接近自己使用【附身】逃命的时候。
‘难道腐败还有治愈的能力?这不对吧?’
‘要不试试?’
想就干!
康司站起身,又抓起木桶上的小刀,比划着在什么地方才能留下看着既明显,又不会疼到影响活动的伤口。
手上不行。
康司的手上受过伤,他还记得,那是几个很小的口子。
使劲倒没什么,可一旦是干活出了手汗,就蜇的钻心疼,贴上创可贴也不管用。
胳膊…也不行。
腿上万一影响到行动,也不行。
最后,他决定,在自己的左脚内侧,戳出一个小口。
他那也受过伤,现在还有个小疤印子,那的伤不影响行动。
康司相当笃定。
只要把握好度…
“浑小子,你发什么疯?”
伍德忽然出声,吓得康司手中动作一抖,把刀口划的稍大了些。
看着血液缓缓流出,康司苦着脸道。
“我在想腐败会不会有治愈能力,所以打算试试,试好了,不就能给你治伤…”
“…契约对象本身就对契约者的恢复有着一定的恢复力,只不过取决于扭曲,或者说是同化程度…”
伍德的平静中夹杂着些许无语。
说着,他伸出手。
“你看看。”
“看啥?”
康司感觉他的这只手啥事也没有,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当时就用的这只手抓你!只要我没有一直泡在那该死的脓液里,就不会有问题!”
伍德攥紧拳头,朝着康司空挥了几下。
“这也是契约为我带来的变化,即使它已经被抽离…一些变化也是不可逆的。”
“鬼怪,说白了就是这种东西。”
“你小子别瞎折腾了,有什么不懂的,先问问我。”
“免得还没帮上我什么忙,就把自己给害死了。”
康司叹了口气,唤出【附身】恢复了自己的伤口,语气蔫吧的应了声。
“那就是说,这个对你没用?”
伍德果断摇头。
“没用,倒是我要真和它接触久了,才会有麻烦。”
康司陷入沉思。
伍德也开始在阁楼中走动。
过了一会儿,他才找到康司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到那个杂物间休息,那儿一般不会有人进去。”
康司一脸好奇。
“你怎么知道?”
“长着眼睛不会看?”
伍德没好气道。
两人推开杂物间的门,把里面的东西向上堆了堆后,才顺利的挤了进去。
‘这确实不会有人来,正常人谁没事来这种地方给自己上刑…’
康司吐槽着,却发现伍德已经闭上眼睛,准备入眠了。
“喂,老头。”“…干嘛?”
“你睡觉打不打呼噜?我怕万一你打呼噜的声音太大,惊着别人。”
“去你的!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受过训练!无论多累!都不会打呼噜!你赶快闭嘴休息吧,时间宝贵,少说废话。”
深夜。
康司感觉有人在轻拍自己的面颊。
“干…干嘛啊?”
康司还有些迷糊。
紧接着,他便听到了伍德没好气的声音。
“浑小子有脸说我,你呼噜打的震天响,差点把酒馆的老板引来!”
“那…那可能是我太累了…我…注意…”
康司说着,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累?折腾了一天,我还没说累呢,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伍德嘟囔着,没再浪费休息的时间,也闭上眼坠入了梦乡。
梦里,康司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老宅。
自己那满脸褥疮破溃的母亲正在侧屋的灶台前捣鼓些什么。
“我怎么会做这种梦…”
康司喃喃自语,随后眼前的场景再度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