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乾的院子中,除了慕容家的四大家臣外,还有一个满身口袋的乞丐,这是丐帮的八袋弟子,也是丐帮在江南分舵的副舵主。
王冈拱手道:“蒋兄弟,此事就拜托了!”
那乞丐笑着抱拳还礼:“王公子多礼了,吴长老临走时,特地叮嘱我们,公子是丐帮贵客,但凡有事,只管吩咐!”
王冈掏出一袋银子,乞丐连连后退摆手,口称不可。
王冈把银子塞入他手中,诚恳道:“我们虽然有交情,却也不可让其他兄弟白忙活。”
乞丐摊手捧着银子,面色窘迫道:“这...这叫什么事!如此岂不是显得我蒋某没有义气。”
“非也非也!”包不同笑道:“既是朋友,便没有白占朋友便宜的道理,此乃长久相处之道!”
“此乃正理!”王冈应和。
乞丐还要推辞,风波恶不耐道:“你这汉子好生婆妈!你不要钱,莫非你丐帮的兄弟也不要!”
邓百川也道:“些许钱财对我家舅爷不算什么,万不能让丐帮兄弟吃亏!收下啊!”
“哎!我也是人穷志短!愧受了!”乞丐重重一点头,收下银子,拱手道:“我这便去安排兄弟们做事!我代兄弟们谢过王公子!”
说罢转身便走,众人拱手相送。
直到身影消失后,邓百川方才回头道:“舅爷,这事要做了,可就把知州得罪狠了!”
“怕他作甚!”风波恶插口道:“他先动手的,还不许我们反击啊!依我说就别费这事,直接杀上门去,做了这狗官!”
“非也非也!”包不同摇头晃脑道:“那官虽坏却也是朝廷脸面,可以累死病死,唯独不能被杀死!不然朝廷断不会善罢甘休!”
邓百川道:“不错,若是官员随便被杀,谁还敢当官!别说皇帝,便是其他当官的都会疯狂报复,免得自己落到同样的下场!更何况舅爷以后还要做官,哪能背负这样一个名声!”
“好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大家都做好准备吧!”王冈拍拍手打断几人的争论,筹措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今日便让他们见识一下,何为匹夫之怒!”
同福客栈,天字一号房。
宽大的套房,布置奢华,一身青衫的年轻人放下手中的书卷,苦笑道:“终究是不如他啊!”
他来到窗前,看向远方,看着那一群为当天生计忙碌的贩夫走卒,不禁想到:“我若是生在这样的人家,或许也是一件幸事!至少没这些烦恼!”
房门轻声打开,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见过公子!”
临窗远眺的年轻人收回目光,轻声道:“那王玉昆如何了?”
“知州衙门封了他家的醉仙楼,将一众管事伙计全抓了!
王玉昆去找过知州,看模样是没有谈好,然后他又花钱去了州狱大牢,最后去了一处宅子,有人进出,却不知谈的什么!”
“哦,难道他就这样认了?”年轻人转过身,一副书生装扮,赫然是花船上一直声援王冈的书生。
而回禀情报的人,正是跟王冈一起杀水匪的军汉。
那军汉犹豫了一下道:“我估计王玉昆不会妥协!”
“哦?”年轻人来了兴趣,来到桌前坐下,笑道:“说说你的看法!”
军汉思索一下道:“街面上有一些关于那酒楼的谣言,这事一旦要落到王玉昆的身上,他的前程怕就是毁了!”
“嗯,断人前程犹如杀人父母!这刘璋手段还真狠!”年轻人自顾自说了几句,又问道:“你觉得王玉昆会如何应对!”
“不知道!不过肯定会反击!”军汉想了想道:“王家在姑苏经营多年,人脉不少,王玉昆若要妥协,肯定会找人说和!可他除了找通判引荐外,没有找过其他人!”
“或许是他黔驴技穷,任人宰割呢!”
军汉摇头道:“水匪他都敢拼上一把!现在又怎么会轻易认命!”
“你是说他会铤而走险!把刘璋给...”年轻人目光一凝,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
军汉忙道:“属下不知!不过不排除这种可能!”
年轻人笑了笑,摇头道:“如若这样做,还真让人失望呢!单凭意气之争,便毁了前程...不对!”
年轻人突然想起什么,笑道:“差点被你带偏了!那王玉昆肯定不会直接杀上门去!”
军汉好奇道:“为何?”
“他就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年轻人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