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素来教我威武不能屈,这些磨难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大善!”文正赞许点头。
众牢子喧哗起来,这就把我们卖了!合着我们累了半天,逼让你一个人装了!
王冈回首看着他们,道:“不用担心,你们不过是听命行事!我不怪你们!”
众牢子一怔,我们是听命行事,可那是听你的命令啊!还不怪我们?你凭什么怪我们!
“玉昆受辱却不迁怒他人,此等仁心,有古君子之风!”陈昭见王冈与牢子间的反应,再结合上次的见闻,已发现其中的蹊跷,不过却不揭穿,反而跟着赞扬起来。
文正却不领情,道:“此等君子,险些为你们所害!玉昆且与我一道出去!”
“这...”
“无妨,你本就无甚罪名,过来配合问话,彼辈却敢刑讯加身!我只当带你出去,讨要说法。”
王冈摇头道:“谢文师,我不能这般出去!世人皆知我被捕入狱,若无明确说法,我断不会出去!”
文正大急,“你怎生如此古板,莫不怕丧命于此!”
王冈露出一丝惨笑道:“孟子曰: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两士子也开口劝道:“玉昆,莫要迂腐!”
“我等读书人,自幼学习典籍,其中微言大义早已烂熟于心,然却又几人做到?长此以往,别说世人不信,便是我等读书人也不会信!”
王冈再次向文正深施一礼道:“践行圣人之言,今日便由王冈始!”
文正听得双目泛红,泪如雨下,嘴唇轻颤,还礼道:“玉昆...大义!”
两位士子大受震撼,心怀激荡之下,躬身行礼。
王冈坦然受之,看向墙角除湿的石灰喃喃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文正瞳孔一缩,扭头环视众人,怒喝道:“王玉昆若命陨此处,尔等要受千古唾弃!”
众牢子浑身一抖,看向王冈,好好好,你这么玩是吧!以后谁再听你的,谁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