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激动,我与丁春秋没有关系,不会伤你!”王冈招招手,示意他不要惊慌。
薛慕华又怎能不惊慌,他师父苏星河为了躲避丁春秋,成了聋哑人,还将他们师兄弟八人全部逐出师门。
他这些年来,游走天下,一来是为了躲避丁春秋,二来是为了收集武功秘籍,杀丁春秋以报仇。
眼下这秘密被这年轻人一语道破,他又怎!能冷静的了!
“你还知道什么?”
王冈微笑道:“你们逍遥派的事,我大概都知道些!哦,对了,你是聋哑门的!也不对,你被逐出师门了!”
薛慕华更是惊恐,颤声道:“你究竟是谁?”
“不说这个了!”王冈摆摆手,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我们继续说说那个药方的事吧!内功心法不可能给你,你换个条件吧!”
见对方一副惊疑不定的模样,王冈又道:“要不这样,你也别要功法了,我用你的命来换,怎么样?”
“用我的命……”薛慕华惧极反怒,“你想威胁我!却是妄想!”
王冈暗自冷笑,你要真是这般大义凛然,后来也不会被丁春秋吓的装死了!
“你误会了!我这人品行高洁,不喜杀人!我的意思是,日后丁春秋找你寻仇,我可救你一命!”
薛慕华闻言一怔,迟疑道:“我给你药方,你帮我杀了丁春秋!”
王冈摇头,“做买卖讲究一个公道!不要老是想着占便宜!杀丁春秋的风险,远高于你这张药方!”
薛慕华默然,半晌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看看,你们这些人,凡事都喜欢把事往坏处引导!明明皆大欢喜的事,非要问一句如果!”
王冈不满道:“我能怎么办?难道说我因此恼羞成怒,去信姑苏,告诉丁春秋你的行踪?我不是那种人!”
“丁春秋在姑苏!”薛慕华大惊。
“嗯!”王冈肯定道:“年前去的!你不信的话……”
“我信!年前庐州发生一件惨案,一队保丁被磷火烧死,明显就是他的手笔!”
薛慕华看向王冈,目光闪烁,过了片刻,掏出一张药方,沉声道:“我换!但愿你能信守承诺!”
“放心,我这人最讲诚信,有口皆碑!”
王冈接过药方,看了一眼,欢喜的收起来,然后就见薛慕华收拾起行囊,诧异道:“你这是作甚?”
薛慕华抬头道:“不是说要护我性命吗?我若是不跟着你,以后去哪里找你!”
呃...好像是这样!
不过随身带着一个神医,好像也不错!
王冈当下点头道:“我要进京赶考,你愿意的话就跟着吧!”
薛慕华自无意见,他原本便是浪迹江湖,去哪都行!
不过在知道王冈是进京的举子,不禁有些肃然起敬!
二人下了楼,王冈抬手扔给迎上来的闲汉一个钱袋,道:“带路,去文竹轩!”
“诺!”闲汉捧着钱袋,欢喜不已,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一行三人向外走去,王冈忽然想到,薛慕华这人不安分,爱惹是生非,后来不就跟聚贤庄搞什么英雄大会,要诛杀乔峰,结果人没杀了,倒把游氏兄弟害死了。
为免他给自己找麻烦,王冈提醒道:“我们此去东京赶考,时间紧迫,因此不是在赶路,便是在温习,所以你不要节外生枝!”
薛慕华有些不高兴,但一想到对方科举,兹事体大,便忍了下来,点点头应下。
几人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了文竹轩,薛慕华看到一群倚红偎翠,莺莺燕燕的妓子,愕然道:“你便是这般温书的?”
“呃...”王冈多少有些尴尬,强自道:“此乃闹中取静,红尘炼心之法!”
薛慕华一脸鄙夷,表示你猜我信不信!
王冈懒得纠缠,打发闲汉带着薛慕华去买匹马赶路,他又唤过龟奴带路,去找林山。
林山此刻正在作画,他作画水准极高,寥寥几笔,一个甜美娇柔的女子,便跃然纸上,比起真人还美上三分。
此时他正在画旁写评语,详细记录了地址、店名,以及他真实感受,这显然是为他的《南北春风图》收集素材。
王冈站在一旁,直到他停笔方才上前。
林山见到他,笑道:“你办好事了?”
王冈似笑非笑道:“你也办好事了?”
林山大窘,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