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小公爷在花月楼的消费!”
“日日听曲儿,吃酒,仅仅日,便消费了五千金!”
“难以想象,一个国公家小公爷,怎会有如此高的消费!”
“还有……”
说着,那臣子又递出一个账册,缓缓地垂下头,开口道:“此乃那小公爷强抢民女之后,卖入花月楼的账簿!乃是花月楼账房先生看不下去才偷偷拿出来的!”
慕容华呆了呆,看着那臣子,眼神变得无比古怪。
啊?
栽赃……你倒是选个其他的地方啊!
你选花月楼……那不是找死呢吗?
自己的臣子……就这么蠢吗?
不过想想……
他们并不知道陆寻与花月楼的关系。
想要栽赃陆寻,自然是找陆寻最近做过的离谱事儿了!
光明正大将女刺客送入花月楼之事,还有最近日日去花月楼喝花酒之事……
以此为切入点栽赃,再好不过了。
况且……
想一想,今日若是边境那边传来他们期待的那个结果的话,陆寻这事儿是不是栽赃,都已经无所谓了!
只可惜……
捏紧了手掌,慕容华沉着脸,冷冷地开口道:“传,陆寻觐见!”
在场所有臣子一愣,有些诧异地抬起头。
陛下……竟早已宣了陆寻吗?
转头看去。
大殿门口,陆寻有些狼狈地跑进来,嘴上还有些油花儿,手上也带着些油,有些尴尬地往那素白的衣袍上擦了擦,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还沾着些韭菜叶的牙。
所有臣子:……
柳修那张老脸更是暴怒,站起来,颤颤巍巍地朝着陆寻走去,怒斥道:“大胆!觐见陛下,如此不堪,简直就是不尊君上!”
“你爷爷没教你上朝礼仪?”
“老夫教你!”
提着自己的黄袍,柳修一脸傲然地凑到陆寻面前。
陆寻愣了一下,双手向前伸出,在那黄袍之上蹭了蹭,咧嘴一笑,那一口的韭菜味儿熏得柳修一个趔趄:“多谢老先生,您的教导晚辈知道了,下次再有油就往别人身上抹!”
噗……
龙椅上的慕容华险些笑出声来。
一旁的陈灵泉陈公公也险些破功。
饶是林通玄这个死板的大内统领,嘴角也有些绷不住了。
柳修的老脸涨红,嘶哑尖锐的声音从喉咙中冲出来:“大……大胆!”
“你可知道老夫是谁!”
陆寻顿时愣住了,一脸诧异地开口问道:“听您老这尖锐又阴阳的声音……”
“嘶……莫不是帝陵的老太监?”
噗……
这一次,是武相忍不住了,直接破功,笑出声来。
“大胆……此乃柳修柳帝师!”
血胆侯沉着脸,冷冷地看向陆寻。
陆寻顿时一惊,赶忙行礼道:“见过柳帝师!”
柳修呼吸急促,气得说不出话来。
血胆侯再次冷笑道:“陆小公爷,柳帝师身上所穿的,乃是先帝御赐黄袍,你竟敢对黄袍不敬?还不赶紧跪下行礼?”
陆寻愣了一下,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提起自己的免死金牌,朗声道:“此乃先帝御赐免死金牌,见此牌如见先帝!你们还不跪下?”
轰!
满朝文武,跪了一大片!
就连气得脸都绿了的血胆侯,也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
柳修老脸憋成了紫色,跪得全身僵硬。
文相与武相有些无奈地跟着跪在地上。
慕容华黑着脸,狠狠地瞪了陆寻一眼。
陆寻干笑一声,赶忙开口道:“启禀陛下,微臣实在是在外面等饿了,就溜出去买了个韭菜饼子,喝了碗羊汤,虽然有些迟了,不过幸好这位柳帝师愿意让微臣用他的御赐黄袍擦手!”
“如今也算擦得干净,应当不算冲撞陛下吧!”
柳修的身躯已经开始颤抖了。
慕容华黑着脸,沉声道:“恕你无罪!”
“不过……陆卿,可知朕召你来所谓何事?”
“陛下,微臣在外面都听到了!”陆寻咧嘴一笑,一口韭菜味儿在整个大殿内开始回荡。
柳修此刻已经起身,颤颤巍巍的几乎倒地,指着陆寻,怒斥道:“陛下!如此无耻之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