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黄色的洪流逐渐逼近东坪山,石井少尉的汽车停在破庙前。
此时,一个戴着猪鼻子防毒面具的胖脸出现在面前。
“八嘎,这是什么东西?”
防毒面具揭开,露出了一个大痦子。
“石井大佐,我不是东西,我是黄金标啊!”
“黄桑,你一路上都带着防毒面具?”
黄金标擦了一把汗,脸上的勒痕红彤彤的,一看就是长时间佩戴防毒面具。
“嗯啊,这不是有备无患吗?”
石井大佐皱了皱眉,这要是他的部下,肯定早就一鞭子抽过去了。
但是初来乍到,他克制内心的怒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我们的歌尤其非常安全,在没有击发之前就跟你腰上的子弹一样可靠,所以,你做的这一切没有任何意义。”
“嘿嘿,我还是戴着比较好。我看上次发给咱的小册子,要是人吸进去,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甭提多惨呐!”
黄金标说完就再次把防毒面具戴上。
“随便你吧!”
石井大佐无奈的摇了摇头,把他打发走了。
石井少尉在东北根植多年,而且要跟“原木”交流,所以说着地道的华语。
他跳下汽车,直奔破庙。
“太君,我是谢家地维持会会长谢广坤,奉命在此给皇军准备伙食。”
谢广坤说完,便把那些装着伙食的饭桶打开。
“哟西!白米饭、馒头、猪肉!哟西!你办的不错!”
“谢谢太君夸奖,您先尝尝?”
“不!谢桑这么辛苦,还是你吃第一口吧?”
“不辛苦不辛苦,太君先吃!”
“八嘎,让你先吃就先吃!”
谢广坤突然明白,敢情是怕他在饭菜里下毒。
“没问题,我来给皇军试菜!”
谢广坤拿来一个汤勺,顺着几个桶挨个吃了过去。
嚼了嚼还张嘴给石井看了看。
“太君,全部咽下去了!”
“哟西!你滴站到一边!”
过了五分钟,石井大佐见谢广坤安然无恙,便命令他的士兵挨个拿着饭盒吃饭。
就连石井少尉也盛了一大碗的白米饭,配上猪肉炖白菜。
他吃了一大口米饭,闭上眼睛,慢慢享受。
“美味啊!这样肥沃的土地放在支那人的手里太浪费了。”
谢广坤拿着一个小饭盒,在人堆里找了十来分钟,才找到躲得远远的黄金标。
“你是?”
“黄团长,我是谢广坤啊,我儿子在谢家地炮楼……”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为了两国共荣,把老婆送给野尻太君的那个!”
谢广坤不仅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适,反而笑成一朵花。
“为皇军效劳。黄团长,这是我让伙房单独给您做的红烧肉,整个东坪山只此一份,您吃看看?”
“哎呀,这么客气,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一路上就跟着皇军吃苦,肚子里的这点油水草就被刮的干干净净。”
黄金标说完就直接上手,吃的满脸都是油花子。
“嗯,味道不错,你放心,到时候你儿子我会多加照顾。”
县官不如现管。
黄金标都发话了,这碗红烧肉算是值了。
“唉,谢谢您,要不然过几天我让我老婆去你府上一趟?”
黄金标闻言,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别,我可没那个爱好,你还是让他好好伺候太君吧!”
就在黄金标大快朵颐的时候,眼前的谢广坤突然身子往旁边一栽。
“谢会长,你这是什么路子?”
黄金标低下头,看了看眼皮都抬不起来是谢广坤,心里一惊。
再放眼望去,整个东坪山的小鬼子和伪军倒了一大片。
“他妈的,又着了八路的道?”
黄金标把红烧肉一扔,趁着还有力气,拔腿就往外跑。
而观察哨的战士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拿起步话机说道:
“报告,药效出来了,大概有一半的小鬼子丧失战斗力。”
“明白,五分钟后发动进攻!”
而吃相比较文雅的石井,立即抽出指挥刀,指挥还没有完全倒下的士兵立即登车,准备跑路。
但是汽车前后都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