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大醉的回到房间,抱着卫生间的马桶哇哇哇的吐出来。
石青山拍了拍他的背,轻飘飘的来了句:
“老袁,你被女人喝趴下了?”
袁朗擦了擦嘴,满眼猩红的瞪着石青山,说道:
“对,确实是女人,不过是日耳曼民族的女人。”
这一晚上的酒没白喝。
袁朗用酒杯敲开安娜的心灵大门。
他从安娜的只言片语当中感觉到,安娜的血液确实的红色的,至少同情穷苦人民。
但具体是他是不是同志,还得进一步的甄别。
“明天就去买三天之后到安丘的火车票。”
石青山皱了皱眉,说道:
“嗯?难道小鬼子不走军列?”
“嗯,听安娜的意思这些设备会拆的零零散散,装到闷罐车车厢,挂在普通列车的屁股后面。”
“小鬼子可能也怕军列运输目标太大,这才掩人耳目的走普通列车。”
第二天一大早,袁朗和石青山便带着良民证到泰源火车站的售票窗口。
“两张明天从泰源到安丘的火车票。”
“抱歉,这趟火车已经限制卖票……”
“不对外?”
就在袁朗准备深究之时,一个看似售票员上级的男人走了过来,狠狠的瞪了售票员一眼。
“抱歉先生,不是不售票,而是票已经全部出售完毕。”
袁朗心里一紧。
看样子这趟列车确实有问题。
“麻烦通融通融。”
袁朗说完便从兜里掏出马三给他们准备的安丘警察局的证件,夹着一小沓军票。
“公务需要,还请通融。”
那男人接过证件,悄无声息的把军票收到兜里,说道:
“既然是公务,那就给他们打两张票。”
袁朗拿过票号一看,看样子确实只是限制售票而已。
毕竟如果一张票都不卖,反而更容易惹人怀疑。
“青山,联系八路军在泰源的地下组织,突击队准备在安丘站前10公里接应。”
“炸铁轨?”
“当然不是,要是铁轨炸了,咱们俩和车上的老百姓还能跑得了?而且那些精密的车床一旦磕磕碰碰,能不能正常用都是问题,更别提火车脱轨!
咱们争取控制火车头,让火车减速,甚至停下来,然后突击队再慢慢收拾小鬼子!”
袁朗说完便与石青山分道扬镳,回到大和旅馆。
“袁先生!”
“美兰小姐,今天你上班?”
“是的,请问您要续住的什么时候……”
“明天,明天我要去西边,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过去处理。”
朴美兰怔了怔,眼眶像兔子一样红起来。
“好,祝您一路顺风。”
袁朗本想再说什么,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当天晚上,安娜果然没有回到大和旅馆,而她的行李由朴美兰收拾好,直接交给门口等待的小汽车。
这一切被“偶遇”的袁朗看的一清二楚。
“袁先生,您明天几点的火车,我去送送您。”
“呵呵,不用这么麻烦,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再相遇。”
袁朗说完便上了三楼。
片刻之后,石青山也兴冲冲的赶了回来。
“老袁,跟老家已经联系上了,那帮小崽子们一听有行动,个个兴奋的跟小老虎一样。”
“嗯,明天我们正常坐火车,等上了车再根据小鬼子的布防来制定行动方案。”
“明白!”
袁朗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口:
“对了,你明早再帮我跑一趟,让地下党的同志照顾一下朴美兰,实在不行把他送到咱御龙山。我们一旦得手,小鬼子的情报机构顺藤摸瓜很快就找到了安娜和朴美兰。”
第二天一大早,袁朗和石青山俩人退了房,看着眼睛跟红兔子一样的朴美兰,说道:
“美兰小姐,你再哭的话可就不漂亮咯?”
朴美兰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谢谢你,袁先生。”
袁朗和石青山两人叫了两辆黄包车,直奔泰源火车站。
一到火车站,袁朗便发现周围多了很多便衣。
“青山,看来小鬼子下血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