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恰诺当场就举起双手,行了一个法国军礼。
脸上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心里头止不住的惊骇。
自己完全没有发觉身后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个人。
“你这是想跑?”
对方试探性的发问。
兰恰诺狂点头。
“为什么?”
“理论上讲,我是不应该走的。我应当忠诚于我发过誓言的人,但前提是我发誓效忠的那个人不是疯子。”
噗嗤。
他身后的人笑了。
“行吧,估且御下这方面给他记个不及格。”
随后伸手推了一下兰恰诺。
“带路。”
言简意赅。
按在他肩膀上的时候手劲儿可不小,给兰恰诺一种,如果他敢有异动,随时都能够扭断他脖子要他的命的感觉。
超凡者虽然命硬,但脖子和头以及心脏绝对是永久性的要害。
他也不敢不从。
就这么走着,身后还不知从何时多了些许人出来。
突然冲进内部。
原本正在扎寨的士兵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头上就顶上一门火门枪或弩。
一时间骚动了起来。
原本在马车里给克莱门斯正骨的朱莉走了出来,发现这种情况后也是立即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但是她的主武器都不在身边,甲也已经卸了。
反应最快的就是维纳尔的卫队,立即就在周围围成了一个圆阵,把核心和外围隔了开来。
不过双方都没有立刻动手的打算,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峙。
“别急啊,各位正主都还没出现呢。”
手中的刀锋在兰恰诺的铠甲上摩擦,发出噌噌响声。
这话不仅是给维纳尔的部下说的,也是在对自己身边的人说的。
他带来的人不多,六十多人赌三百人的门,虽然他对自己的水平也有自信,但自信归自信,不是胡来的理由。
周围沉默了半晌,维纳尔从里面走了出来。
脸色有些难看。
“各位,哪位是主事的?出来搭个话吧。”
兰恰诺身后那个戴面罩的家伙笑了。
“我不是。”
随后,冲着身后的黑影一指。
“这位才是。”
然后一脚踢在兰恰诺的腰上,把他踢回了他的阵营。
一个穿着黑衣的健硕男人,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而之前那个看似是领头的,则跑到了他身边。
看样子是做起了汇报。
“看来真正的话事人到了?”
维纳尔开口说道。
“鄙人维纳尔?多拉克?德?朱利亚斯,请问……”
“恩希尔。”
回答非常简洁,也没什么废话。
“行,恩希尔阁下,这种气氛下,我就直接说了,你带的人,是什么意思?”
“这还用说吗?才没过去几个神时吧神,你干了什么?还用我提醒吗?”
一听这话,维纳尔如遭雷击。
来的这么快吗?你们这些军头的素养就这么高?
沉默解决不了问题。
刚刚才下定决心当一回屠夫的维纳尔,此刻被啪啪打脸,自己连打破底线的资格都没有是吧。
“那就没什么好说了,动……”
“等等。”
名叫恩希尔的男人打断了维纳尔下令的预备。
“我不是来抓你,至少现在不是。”
周围的人包括已经预备离开逃跑的帕斯科,都或多或少被惊到了。
这人很明显就是帝国那位所谓国王方面的,干了这种事,还能有转机?
“那你这个执行者是打算放走我?”
“不是。”
干脆利落的回答。
“准确的来说,执行者也不是我。”
“那你这就让我摸不着头脑了。”
“如果你想字面意义上摸不着头脑,我也可以帮你,我其实无所谓的。”
……
这话说的真嚣张。
卡拉曼通俗语讲的不怎么地,语气又平淡,给人一种火大的感觉。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简单点说,这是一场考核,第一场已经过了。说实话,我有点失望,还以为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