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郡这边..”
沈今安犹豫了一下,渔阳郡身处幽州,幽州局势混乱,还是得留下部分兵马予以坐镇。
“宇文霸、李黑虎领两万铁骑调兵邺城,沈白、竺亥狞领一万铁骑镇守渔阳。”
郭瑾思索了片刻。
“主公,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不成功便成仁,此番进军邺城,我们要是不能一举定乾坤,根本没有活路一说。”
“我建议所有兵马调往邺城,让竺副参将留守,给予千余兵马,自行募兵。”
沈今安静了一会,摇头道:“依你之见,可,所有兵马调往邺城。但竺亥狞留守不合适,刚入我军,资历尚浅。”
“李黑虎吧,提李黑虎为参将正职,坐镇渔阳,也是一万人编制,自行募兵,留个一千人,其余兵马全部调来邺城。”
李黑虎当初也是跟宇文霸一个时间段投靠的沈今安,如今连闫刀这个后来者也提了参将正职,李黑虎该提了。
郭瑾点点头:“主公看得更加透彻,某不如也。”
“那就宇文霸、沈白、竺亥狞领三万铁骑调兵邺城。”
“是。”
“阿瑾,你说我们能赢吗。”
“主公,大仇必然得报。”
沈今安想到母亲。
沈今安望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伤,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母亲那慈祥的面容。
“李氏、沈今青、沈北阳,你们准备好了吗。”沈今安面露狰狞。
李氏就是沈今青母亲,如今冀州牧府主母,害死他母亲的罪魁祸首。
李氏,我不知道让你遭受什么样的境遇,才能解我心仇之恨。
郭瑾望着沈今安那仇恨的目光,轻轻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沈今安的肩膀。
“主公,莫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我们定会成功。”
沈今安缓了缓身子:“好了,阿瑾,让王斐去、宇文霸调兵的时候,务必提醒他们小心谨慎,做好掩饰,分批缓慢调动。”
“扮做往来商户。”
“扮做流民。”
“扮做平民百姓,以各种形式缓慢调兵,临近邺城时,再做集结,不要出了纰漏。”
郭瑾应道:“主公放心,属下会嘱咐下去。”
“对了,卫昭和余华之可以让他们去死了,差点把他们忘记了。”
沈今安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寒光,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至极的弧度,冷冷地吐出这句话。
“让宇文霸、王斐随便找个罪名,就地处死吧。”
“既然要起兵了,留着他们也没用了。”
沈今安微微眯起双眼,仿佛已经看到了卫昭和余华之那惊恐求饶的嘴脸,心中涌起一股畅快的感觉。
这两人是沈北阳安插进昭武军的兵马副使,沈北阳恐怕也没想到,沈今安行事如此狠辣,稍有不如意,便要杀之。
...
振武军兵马使李员彭领了北伐帅令,聚拢麾下兵马,便马不停蹄地开始筹备出征事宜。
他先是回到振武军营地,召集麾下众将,营帐之中,气氛严肃而凝重,众将皆神情肃穆。
“此次主公命我为主帅,实对我之看重,全军上下务必做到令行禁止,不得有丝毫懈怠。”李员彭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位将领。
“谁都不许给我上眼药,打马虎眼。”
李员彭话音刚落,振武军兵马副使陈继斧便霍然起身,抱拳行礼。
“将军所言极是,关乎冀州之荣耀,我等定当全力以赴,绝无半分懈怠!”陈继斧目光灼灼,朗声道。
稍作停顿,他接着说道:“说起此番幽州战事,那公孙泽匹夫,虽坐拥八万余兵力,辖制数郡之地,看似声势浩大,可依末将看来,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他与刘和几番交战,竟未分胜负,足见其领兵作战之能也有限得很。”
“好歹也是一方诸侯,切莫大意。”李员彭用兵素来谨慎。
陈继斧道:“如今他与刘和的主力汇聚在乐浪一带,后方代郡空虚,此乃天赐良机予我等,兵进代郡,便可打他个措手不及。待他匆忙回援,我军兵强马壮、将士齐心,定能将其一举击溃!”
一旁的参将张猛也起身附和道:“陈副使说得在理。我军此次出征,士气高昂,粮草充足,定能纵横驰骋,扬我冀州军威!”
另一位参将赵宏则微微皱眉,沉声道:“不过,虽说公孙泽有可乘之机,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