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牧李阳、徐州牧陶然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凝重。
曹孟这一番操作下来,本来麾下就保留了近七万大军,如今又吞并了之前贺奎编练的五万新军,在这司州他就有近十二万大军了。
他俩麾下兵马加起来,才五万多...
愈发显得势单力薄。
待从朝堂退下,陶然率先沉不住气,低声对李阳道:“曹孟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咱们再留在这洛阳,迟早沦为他砧板上的鱼肉。”
李阳面色铁青:“真是愚蠢!当时本州牧还想着迎天子东归,回汝阳。”
“恐怕他曹孟,根本就是敷衍之举,我等麾下兵马势弱,有被吞并的危险!确实不能再留在这洛阳了。”
陶然点头。
两人脚步匆匆,回到各自营地。
陶然望着这些追随自己多年的部下,心中已有定夺,他把几个亲信将领召来,开口道:
“曹孟既已独揽大权,洛阳非久留之地,咱们回徐州!那里是咱的根基,还有大量兵马,尚可图存。”
众将领纷纷点头,当下便开始整军备战。
李阳回到营地后,也立即召集了自己的亲信将领,他的脸色凝重,心中充满了忧虑。
环顾四周,李阳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诸位,如今的局势想必你们也清楚,曹孟独大,我们留在洛阳,无异于羊入虎口。”
将领们纷纷点头,其中一人问道:“州牧大人是何打算。”
李阳道:“尽快返回豫州,那里还有众多兵马可以调遣。在这,我军折损兵马太多,只有回到豫州,我们才能有足够的实力跟曹孟抗衡。”
另一人担忧地说:“可是我们现在兵力不足,如何能安全撤回豫州。”
李阳沉思片刻后直接拍板:“分兵撤退,一部分人佯装继续驻守洛阳,吸引曹孟的注意力,另一部分人则悄悄带领主力部队返回豫州!”
陶然的队伍率先开拔,他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之上,回望洛阳城巍峨的宫阙,心中满是愤懑:“曹孟,你今日张狂,莫要忘了,这天下不是你一人能吞下的!”
言罢,猛抽马鞭,扬尘而去。
李阳出发稍晚,临行前,他特意差人给陶然送去一封密信,信中写道:“陶兄,你我此番回州郡,当厉兵秣马,曹孟不仁,待时机成熟,你我再携手,共讨此贼!”
信使快马加鞭,追上陶然队伍,呈上信件。
陶然看完,眼眶微热,向信使叮嘱:“回去告诉李州牧,我定在徐州枕戈待旦,盼着那日!”
....
曹孟听闻李阳、陶然悄然撤离,怒拍桌案,震得满案竹简乱跳:“竖子!竟让他们跑了!”
“本州牧还没动手,他们就察觉不对了吗。”
谋士陈贾在一旁,眉头紧皱。
“没想到他们这么警觉。”
他是曹孟刚招揽的谋士,这些计策都是出自他手,设计杀贺奎,率兵入主洛阳..
这时,有探马狂奔入府,噗通跪地:“报!西凉董灼举十万大军,已朝洛阳汹汹而来!”
曹孟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深知刚整编的贺奎旧部军心未稳,此刻与西凉铁骑硬碰硬,胜算渺茫。
沉思片刻,曹孟抬眼,看向陈贾:“先生何以教我?”
陈贾开口:“迎天子东归陈留,全面撤出司州,拒守虎牢关,暂避锋芒。”
曹孟缓缓开口:“我军十余万,不能一战?”
陈贾:“明公莫忘李阳、陶然在侧虎视眈眈,若腹背受敌,局势将更加糜烂不可收拾。”
曹孟听后,目露决断:“传我令,召集百官,商议迁都之事!”
朝堂之上,消息一出,群臣哗然。有人高呼:“祖宗基业,不可轻弃!”
有人满脸惶然,交头接耳。
曹孟大步流星踏入,环视众人,高声道:“今西凉贼寇来势汹汹,洛阳无险可守,若执意坚守,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唯有迁都东归,暂避锋芒,方可保陛下与社稷周全。”
皇帝姬存协本就被这连番变故吓得六神无主,此时听闻迁都,虽满心悲戚,却也只能点头。
群臣见皇帝首肯,反对声渐弱,一场迁都大计仓促定下。
曹孟雷厉风行,调遣大军护送皇室、百官与细软东行,自己亲率主力精锐断后,直奔虎牢关。
那虎牢关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