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各州势力的不断扩张,矛盾逐渐加剧。
冀州与并州虽尚未正面冲突,但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
沈今安摇头,或许郭瑾说得对。
迎娶丁惋兮...
可是,如今自己已然大婚,丁庄怎么会让她女儿做妾。
若不联姻,冀州跟并州迟早必有一战!
河北之地,怎容得下两虎并存。
沈今安揉了揉太阳穴,只觉一阵烦闷。
遣散群臣:“都退下吧。”
罢了,先不想这些,实在不想与惋兮兵戎相见。
...
青州,北海郡,郡城。
张蛟听闻平原沦陷、弟弟张泰战死的消息时,正于府衙大堂谋划后续战事。
那士卒哆哆嗦嗦禀完。
瞬间,满堂死寂。
唯闻张蛟粗重的喘息声。
他仿若被抽去了脊骨,缓缓瘫坐回椅上,双手死死抠住扶手,指节泛白。
片刻过后,张蛟猛地仰头怒吼,声震屋瓦:“啊!!”
这凄厉吼声,透着无尽悲愤。
他霍然起身,一脚踹翻面前的案几,案上物件四散滚落。
“沈今安!宇文霸!”张蛟咬牙切齿,双目瞪得几欲溢血。
“我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拿你们的血,祭我兄弟!”
他在堂内来回疾走,周身散发着汹涌的戾气。
身旁谋士刚想劝慰,却被他恶狠狠瞪来的一眼给噎了回去。
张蛟大步迈向门外,望着城外连绵营帐。
“怎会败得如此窝囊!”
回想往昔,兄弟二人自微末崛起,在这青州拉起黄巾军大旗,一路攻城掠地,收纳无数流民、悍匪,势力滚雪球般壮大。
本以为大业可期,谁料平原一场溃败,让他与张泰阴阳两隔。
张蛟越想越气,猛地转身,冲着堂下将领吼道:“集结人马!如今便杀向平原,我要夺回失地,杀光那帮杂碎!”
将领们面面相觑。
有胆大的劝道:“大帅,朱翁十五万主力兵马还在一侧,与我军对峙,大帅三思啊...”
话未说完,张蛟已大步流星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将其扇倒在地。
“三思?我弟尸骨未寒,你让我三思?再敢多言,军法处置!”
见张蛟心意已决,众人不敢再有异议,忙不迭去召集士兵。
一时间,北海郡内号角长鸣,人马喧嚣。张蛟披挂上阵,手提大刀,跨坐一匹高头黑马,望着麾下匆忙集结的队伍,怒火烧得更旺。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踏平平原,血债血偿。”
“快点!”
“再快点!”
“各部粮草,各部兵马!”
....
青州牧朱翁驻军在侧,听闻北海郡内号角声起。
朱翁走出帅帐,挥手召来数名亲随。
“怎么回事!”
亲随回道:“主公,张蛟在集结兵马。”
“平原郡十万黄巾被宇文霸所部昭武军歼灭。”
“平原黄巾贼首张泰亦是身死当场。”
“探子来报张蛟尽起六十万大军杀向平原。”
朱翁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干得好!”
“这张蛟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一点不管不顾我们这十五万青州军啊。”
“一点不担心本州牧在后方捣乱吗!尽起六十万大军,一点都不防备本州牧了。”
身旁众将也跟着陪笑。
朱翁捋捋胡须,望着北海郡方向,眼神里尽是轻蔑:“他张蛟以为仅凭一腔怒火,就能夺回平原?”
“那昭武军能征善战,本州牧也是早有耳闻。”
“传本州牧令,青州军所属,枕戈待战!”
“等本州牧号令,一举进攻北海。”
....
随着时间的推移,六十万大军很快就集结了。
张蛟站在点将台上,望着台下六十万大军。
他这一路能从微末崛起,一路带着黄巾军在青州站稳脚跟,也不是个莽夫。
风卷着军旗烈烈作响,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警醒,他的眼神逐渐冷厉起来。
此时,身旁的谋士也是凑过来,轻声道:“大帅,那朱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