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洛十三的武功身手高出他太多了。只见小洛整个人毫无预兆地弹射而起。座椅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轰然向后倒去,发出沉闷声响。他身形快如鬼魅,脚下步伐交错,眨眼间便欺身至沙天行身前。手臂如灵蛇出洞,“嗖” 的一声,一道寒芒闪过,一柄解腕尖刀已然稳稳地抵在了咽喉之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自起身到制敌,不过瞬息之间,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那锋利的刀尖紧贴着沙天行的咽喉肌肤,微微颤动,仿佛只要洛十三轻轻一用力,就能轻易划破肌肤,取人性命。而洛十三冷峻的双眸,犹如寒夜中的寒星,死死盯着眼前的沙天行,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杀意。
秦佩在旁瞧见,顿时骇然变色,身躯忍不住微微颤抖,下意识地便欲有所行动。
洛十三却冷冷开口:“秦佩,你要想保沙天行性命,最好乖乖坐着,千万不要乱动。否则可别怪我手下无情,我这刀只需轻轻往前一送,他这喉咙之上,立马便会多出个血窟窿。”
这话很有效,狠狠砸在秦佩心头,他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像是被一道无形绳索缚住,僵坐在那儿,不敢稍动。沙天行更是面色惨白如纸,那紫膛脸瞬间没了血色,全然没了先前入室时的威风八面,呆立当场,眼中满是惊惶之色,往日的嚣张气焰此刻烟消云散。
洛十三冷冷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沙天行,现在你怎么说?”
沙天行呐呐道:“什么…… 什么话说?”
洛十三目光如炬,直视其双眸,一字一顿道:“我说你担不起这洛阳总管之位,你服不服吧?”
沙天行深吸一口气,涩声道:“小洛……”
话未说完,洛十三便冷叱出声:“回答我的话,服是不服?”
利刃在喉,沙天行哪敢逞强,无奈苦笑,低声应道:“服了!”
洛十三追问:“心服口服?”
沙天行垂首,仿若斗败公鸡:“是的,心服口也服福。”
“绝不是口是心非?”
“绝不是。”
洛十三冷哼一声:“看来你也很怕死。”
沙天行苦笑着自嘲:“蝼蚁尚且贪生,我是人,当然也怕死。”
洛十三微微点头,神色稍缓:“嗯,这话倒也算实在。冲着你这句实话,今天就饶你一回。不过,你给我记好了,我放你一马,并不是忌惮你血手门势力,只是不愿随意杀生。往后,你给我安分一点,不要妄图耍弄什么阴谋诡计,否则,便是你自寻死路!”
沙天行如蒙大赦,忙不迭应道:“你放心!我一定本分,绝不敢乱来,自找死路。”
“那就好。” 洛十三嘴角轻扬,收起了解腕尖刀。
沙天行顿觉咽喉一松,长舒一口气,秦佩亦随之暗自松劲。此刻的沙天行,再无半分先前的气势,如同换了个人,还双手抱拳,朝洛十三恭敬一礼,言辞恳切:“我在这洛阳城多年,今天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洛十三摆了摆手,神色淡然:“别说这些客套话了,现在我请问,这顿酒咱们还能继续喝下去吗?”
“当然能!” 秦佩忙不迭点头,接口道:“只要洛少兄不介意,咱们就继续喝下去,秦某愿与你这洛阳城闻名的‘拼命三郎’一醉方休!”
洛十三闻言,豪爽一笑,“好!既如此,那就什么客套话也别说,咱们只喝酒,今晚上的事也绝口不提,就当从未发生过一样,沙总座以为如何?” 沙天行刚才受挫洛十三手下,心中虽然很不是味儿,可他城府极深,不露分毫,也是豪爽的一笑,点头应道:“行!只要你洛少兄不怪罪沙某今晚鲁莽,沙某定当舍命陪君子,喝个痛快。”
洛十三笑意更浓:“刚才的事我绝不会放在心上的,要不然,我就不会问这顿酒还能继续喝下去不了。”
沙天行赔笑:“既然如此,洛少兄请坐。”
洛十三没再说话,身形一晃,矮身落坐旁边的位子上,沙天行依旧在秦、洛二人中间入座。秦佩连忙端起酒壶,将三人酒杯斟满,而后端起酒杯朝二人举道:“干!” 连干三杯,秦佩忽然目光灼灼,望向洛十三,含笑道:“洛少兄,秦某有几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洛十三淡然一笑,“副座别客气,有什么话只管直问就是,不过……”语声 微微一顿,接说道:“‘洛少兄’这称呼,我着实不太习惯,二位还是叫我小洛或是三郎好了。”
“秦某恭敬不如从命。” 秦佩点点头,目光一凝,问道:“小洛,你武功身手高绝,倘若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