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硕一脸焦急与诚恳,接连三次恳请求见令狐老仙翁,那声音在洞口回荡,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然而,洞内之人却仿若置身事外,毫无反应,仿佛夏硕的声音如同这荒岛上的微风,吹过即散,没有在他心中掀起丝毫波澜。
直到夏硕第四次“求见”的话音落后,洞内终于有了动静。只听一声冷冷的话语传来:“夏硕,你凭何身份来见老夫?” 那声音中透着一股疏离与质疑,让空气都仿佛凝结了几分。
夏硕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抱拳行礼,身体微微弯曲,头也低了下去,答道:“晚辈乃是中原武林铁旗令主麾下的金旗密使。” 他心中忐忑,深知令狐老仙翁的厉害与多疑,但为了达成目的,只能硬着头皮表明身份,希望能得到认可。
洞内之人沉默了片刻,这片刻的沉默让夏硕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手心也微微出汗。接着,又是那冷冷的声音传来:“金旗密使身份何等特殊,怎会轻易示人,看来你定是冒充的!” 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信任,让夏硕心头一紧。
夏硕连忙摆手,急切地说道:“在老仙翁面前,晚辈怎敢冒充,确是金旗密使无疑。” 心想自己千辛万苦来到此处,却被如此质疑,实在是有些郁闷,但又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那你的金旗何在?” 洞内之人毫不留情地继续追问。
“身为金旗密使,向来旗在人在,旗失人亡。” 夏硕挺直了身子,一脸严肃地回答道。
“如此说来,金旗你必是随身携带,从不离身了?” 洞内之人的语气依然冰冷。
“正是。” 夏硕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就亮出金旗,让老夫瞧瞧你是否真为金旗密使。”
听到这话,夏硕的身体微微一僵,似乎犹豫了一瞬。他的内心陷入了挣扎,毕竟这金旗一旦亮出,自己的身份就彻底暴露,以后的行动可能会受到诸多限制,但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最终,他还是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一面三角小旗,这便是证明其身份之物。
洞内之人看了一眼那旗子,略带嘲讽地问道:“这便是金旗?”
“是的。” 夏硕应道,虽然心中对这种质疑有些不满,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恭敬。
“但老夫所见,分明是一面黄布旗。” 洞内之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若金旗密使的金旗是金制的,那才是假冒伪劣之物。”
洞内之人忽然冷冷一笑,那笑声中透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意味:“你以为老夫不知此等细节?”
夏硕听出了对方话中的深意,赶紧收起三角小旗,恭敬地说道:“老仙翁与会主乃生死之交,这类小秘密自然瞒不过您。” 他的心中松了一口气。
洞内再度沉默了刹那,接着,忽有一声轻叹传出:“楚老儿若能如老夫一般,逍遥自在多好。他都年逾七旬了,早该退隐山林,不再过问江湖之事,却偏偏对那劳什子会主之位如此热衷,真是自寻烦恼!”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与感慨,又似乎有一些幸灾乐祸。
夏硕听到这话,心中暗暗叫苦,这话实在是不好接,只好沉默不语,低着头。
一旁的乐不邪听闻,心头不禁一震。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心中暗自思忖:当代铁旗令主楚超凡,乃是八十年前武林第一奇人 “九绝先生” 的传人,其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备受各门各派尊崇敬仰,可这洞内之人竟称他为 “楚老儿”,这等称呼实在是大为不敬。虽说自己尚不能确定洞内之人是否便是那昔年令武林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 “冷魂恶煞” 令狐仙,但仅凭这 “楚老儿” 的称呼,他便断定洞内之人必是令狐仙无疑。若非令狐仙,又有谁敢对楚令主如此不敬呢。乐不邪想到这里,不禁对洞内之人的身份更加好奇,同时也对夏硕的身份有了新的认识。
乐不邪隐居东南弯多年,并不认识夏硕。此前,他虽早已看出夏硕是位武林高手,但万没想到他竟是铁旗令麾下的金旗使者。他心中暗自感叹,这江湖之中果然卧虎藏龙,一个看似普通的青年高手,背后竟有着如此不为人知的身份。
其实,别说乐不邪想不到,便是那熟知夏硕的江湖中人,又有谁能料到。江湖中之人皆知晓夏硕是个武功高强、下手狠辣的青年高手,却无人知晓他的出身来历,更无人晓得他是黑鹰帮的副帮主,以及铁旗令下的金旗密使。
要知道,金旗密使在铁旗令中的职位极高,仅次于令主,身份等同于副令主。铁旗令自创设至今已有一百八十年历史,最初设有正副令主各一名,后于一百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