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天文数字啊!” 小徐的惊呼声道出了众人的心声,整个赌坊瞬间热闹起来,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被这惊人的赌注惊得目瞪口呆。
小洛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说:“小徐啊,你不知道,这十几年来,我在这吉祥赌坊里输的银子,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赢他个七万五千两算啥!”
说完,他目光猛地一转,看向刘疤子,问道:“咋样?你怕不怕?” 这一问,整个赌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眼睛死死地盯着刘疤子,等着他的回应。
刘疤子脖子一梗,满脸都是不屑的神情,回道:“哼,笑话!别说五千两翻四番,就是五万两翻四番,我刘疤子又有啥好怕的?在这赌坊混了这么久,啥大风大浪没见过。”刘疤子心里其实虚得很,五万两翻四番,那可是八十万两啊,真要是输了,他可担不起这责任,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绝不能露怯,脸上硬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腰杆挺得笔直。
小洛微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哟,刘疤子好大的口气,真要是五万两翻四番,你不在乎,我小洛可还得掂量掂量,这么多钱,我可不敢赌!”
“你不敢啥?”
“你知道五万两连翻四番是多少不?”
“我当然知道。”
“你既然知道,那你就该明白那是个多大的数目,我小洛要是一口气赢上八十万两银子,吉祥赌坊虽说赔得起,可我这拼命三郎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小洛这话一出口,赌坊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所有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目光在小洛和刘疤子之间来回转,就像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
刘疤子脸色骤变,就像乌云瞬间遮住了晴空,阴沉得可怕,他沉声道:“小洛,你今儿个是存心来砸场子的,还是老老实实赌钱的?你可得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刘疤子心里又惊又怒,这小洛明摆着是在挑衅,可他又不敢把事儿闹大,万一真扯出赌坊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手心都沁出了冷汗。
小洛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刘疤子,你这话说的,我自然是来赌钱的呀,难道还能有别的心思?” 他的眼神看着清澈坦荡,可刘疤子心里清楚,这小子绝对没那么简单。
“那你刚才那句‘只怕就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是什么意思?” 刘疤子眼中透着浓浓的不善,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猛兽,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人。
“刘疤子,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哼,我没听明白,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刘疤子不耐烦地吼道,额头上青筋都隐隐跳了起来,心里的怒火都快压不住了。
小洛轻轻一笑,不紧不慢地说:“刘疤子,你琢磨琢磨,八十万两银子,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吧?堆起来都能把人给压死。”
“那是自然。”
小洛笑意盈盈,可眼中却透着丝丝冷意:“我拼命三郎是个什么人,你刘疤子又不是不清楚,这么多钱,我自问没那个命享受,怕是银子还没暖热乎,就被它给压死了,可不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嘛。”
刘疤子紧紧盯着小洛,就想从他眼睛里看出点真相来:“你真这么想?
小洛脸上笑容瞬间敛去,神色一肃,如同换了个人般,沉声道:“刘疤子,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也算是老交情了,你觉得我这话,还有别的意思?你要是心里有想法,别藏着掖着,直说就行。”
刘疤子心头猛地一震,竟是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他心中透亮,小洛这话,看似随口而出,可他却偏偏无法反驳,更不敢挑明了说。只因他深知,一旦捅破这层窗户纸,吉祥赌坊这十几二十年的金字招牌,可就彻底砸了,沦为众人唾弃的输打赢要的黑窝点。
这赌坊虽说背地里干的勾当也不干净,众赌徒心里多少也有数,可真要是明目张胆贴上 “黑赌坊” 的标签,往后谁还敢来?
所谓 “输打赢要”,就是进了这赌坊的赌客,只能输不能赢,赢点小钱还行,要是想发大财,那是想都别想。一旦踏出这赌坊大门,命就跟风中的蜡烛似的,说不定明天尸首就会出现在洛阳城外哪个荒郊野岭,被野狗给啃了。
说到底,开赌坊的,靠的就是赌客输钱过日子,要是人人都能赢大钱走,赌坊里养的那帮如狼似虎的保镖打手,不得喝西北风去?他们的老婆孩子还咋养活?
所以,刘疤子虽然明知道小洛的意思是什么,他却不敢挑明说出来。不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