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堂内,众人为苏昱辰这一手所摄,俱都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关东四大门派的掌门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心意。
只见‘辽东鹤’范一飞起身抱拳道……
“我等四人前来贵帮拜山,只为求的一个公义,绝非无理取闹。”
“今日能得见苏帮主神威,我等自然不会无礼闹三分,只为司徒横大哥莫名病故一事,求一个心安。”
苏昱辰靠在椅背上,不闻不问,好似睡着了一般。
贝海石见状,只能站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拱手道:“帮主接任之时,司徒老帮主已逝去多日,所以对此种详情并不了解,此事是贝某一手了结。不知道四位有何指教?”
范一飞拱手道……
“昔年贵帮前帮主司徒横在关东时,身体可是好的很,不知道司徒大哥是害了什么大病。”
“根据我等四人所知,司徒大哥从关外返回不过一个月,就莫名病故。”
“而且我等四人虽然身在关外,但也听说过贝先生‘妙手回春’的威名,不知道什么病,贝先生也毫无办法?”
话里话外,明显怀疑司徒横之死另有蹊跷 ,就是来做客的众人,也是点头认可,可谓有理有据。
众人低声议论片刻,不由抬头看向贝海石,就看他怎么说。
贝海石咳嗽连连,叹息道……
“司徒老帮主之病,却是心病过重,贝某也是毫无办法。”
“前些年,司徒老帮主突然忧虑一件大事,为此经常茶不思饭不想,可谓忧心忡忡。”
“几经思虑,也是想不出头绪,时日一久,司徒老帮主也是心灰意懒,对此事不再抱有希望。”
“结果也正是因为如此,司徒老帮主在闭关之时,心绪波动不宁,以至于内功行差了经脉,却是走火入魔了。”
“此后司徒老帮主经脉郁结,心脉更是重伤难医,日日咳血不断。”
“贝某在江湖上虽然薄有名声,但对此也是束手无策。”
………………
万马庄高三娘一拍桌子,站起来朝前走了几步,道……
“你姓贝的满口胡言乱语。”
“你刚才还说,司徒大哥乃是病故。怎么现在又成了练功走火入魔了。”
“你如此狡辩,混淆视听,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当日在关外,司徒大哥就有言想要解散长乐帮。结果刚回来不到一个月就病逝了。”
“你说他心绪郁结,那在关外怎么不见司徒大哥对我等四人提起过。”
贝海石轻叹一声,道……
“正是因为那件大事太过重要,司徒老帮主才想要解散长乐帮。”
“至于司徒老帮主未曾对四位提起,可能是那件事情太严重,他不想无辜牵连四位,这才没有表现出来。”
“四位能千里远道而来,为司徒老帮主讨个公道,那司徒老帮主又岂能陷四位于不义。”
“他瞒着四位,当然也是为了全了与四位的结拜之义。”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四位都是江湖义士,那司徒老帮主自然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你们若是不认可,那就是陷他于不仁不义。
贝海石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就是高三娘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驳那就是陷司徒大哥于不义,不反驳,就是认可了贝海石所说。
这明显与四人之前商量的不符。一时间四人不由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
“嘿嘿嘿……”
只见坐在后排的谢烟客几声怪笑,不温不火的道……
“江湖朋友都说,‘妙手回春’贝先生能言善辩,精明干练,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贝先生这一番话,简直是妙笔生花,谢某也是佩服的很。”
谢烟客一番话,看似恭维,实则指贝海石巧言善辩,嘴里没有实话。
只可惜雪山派众人和关东四人,都是关外苦寒之地的粗汉,性格直爽的同时,也少了几分拐弯抹角的本事,根本听不明白。
只有石清夫妇,少林普元大师,江南七剑的两位听懂了这些。阿素隐隐约约明白了一些。
贝海石捂住嘴咳嗽不断,心里却是暗恨,道:“你谢烟客是帮主的朋友,就随意对我贝某人冷嘲热讽,这是嫌事情不够大吗?”
但他面上可不敢表露出来,反而谦逊的拱手道……
“贝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