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面容,但其散发的威压,却如渊似海,沉沉压来!
让这片被雾气霸占的空间更添几分神秘与惊悚,仿佛一个未知的强大存在,正透过这雾气审视着刘言卿,一场新的危机,悄然蛰伏于这片混沌之中。
刘言卿目光如隼,紧紧锁住那在雾中若隐若现的神秘人影,神色冷峻至极,手中长刀柄被他五指攥得咯咯作响!
刀身微微震颤,恰似一头蛰伏已久、正被挑衅激怒的洪荒猛兽,发出阵阵低吟,向这弥漫着危险气息的周遭宣告它的不耐与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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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言卿身处雾海。
那浓稠厚重的雾气肆意翻涌,如黏稠的墨汁,将一切吞噬其中,可视范围被压缩到极致,仅能勉强辨清数尺内的朦胧轮廓。
脚下的地面满是腐朽的纹路,仿若岁月镌刻下的诅咒密语,那一道道沟壑纵横交错,深不见底。
缝隙之间,殷红的血水汩汩涌出,如地下暗河找到了宣泄口,带着令人胆寒的“汩汩”声,肆意漫流。
血水闪烁着诡异暗光,恰似幽夜中恶兽的眼眸,一明一灭间,散发出刺鼻且浓烈的血腥味儿。
那气味仿若有实质,丝丝缕缕,似冰冷滑腻的触手,顺着鼻腔直往里钻,熏得人头晕目眩,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几欲作呕,似要将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才肯罢休。
双脚仿若生根,稳稳踏在这诡谲之地,灵力仿若地底奔涌的岩浆,自足底汹涌而起,顺着筋脉一路呼啸穿梭,激荡全身。
那原本就残破不堪、满是战斗痕迹的衣衫,此刻被灵力鼓荡得烈烈狂舞猎猎作响!
彰显着他周身那雄浑且坚毅的气息,似无形利刃,要将这浓稠如墨、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雾气一举撕开,与那藏头露尾的神秘家伙硬碰硬、分庭抗礼。
那神秘人影在浓稠雾气中若隐若现,恰似幽暗中飘忽不定的残魂,身形时而在雾霭微光里朦胧浮现,时而又被滚滚雾气迅速吞没,无迹可寻。
周身缭绕的雾气,仿若被邪祟暗中操弄的灵绸,丝丝缕缕,蜿蜒扭动、肆意游走,时而紧密聚合,如厚实帷幔般将其身形严严实实遮蔽,叫人难以窥探分毫;
时而又似夺命的幽森触手,张牙舞爪地探出,在死寂凝滞的空气中诡谲摆动,寒意森然,透着让人脊背发凉、捉摸不透的阴森劲儿。
四下静谧良久,正当刘言卿全神戒备、目光如炬探寻之时,一声仿若从九幽地狱幽幽飘来的轻笑,猝不及防地划破寂静。
那笑声沙哑干涩,仿若磨砂粗粝之声,却又缥缈空灵,在翻涌雾气间来回碰撞、跌宕回荡,直直钻进刘言卿耳中,震得他耳膜生疼。
这笑声,恰似一把烈火,瞬间点燃他满心的怒火,激昂斗志亦如燎原之势在胸腔熊熊燃起,烧尽了片刻前的凝重与忌惮,唯留决战到底的决然。
“哼,小小蝼蚁,竟也妄图在这禁地肆意撒野,当真是不知死活,自寻死路。”
那声音冷冽得仿若裹挟着寒霜,字字句句都透着无尽的轻蔑与鄙夷,在这雾气笼罩的控制,肆意盘旋,妄图从气势上先将刘言卿狠狠碾碎。
刘言卿剑眉一挑,恰似寒刃出鞘,锋芒毕露,双眸之中寒意彻骨,仿若极地玄冰,直勾勾盯向那神秘人影隐匿的方位。
声若寒潭炸雷,一字一顿冷冷喝道:
“鬼祟之徒,休要再这般故弄玄虚、装神弄鬼,在我眼前耍弄伎俩,不过是班门弄斧!”
“不论你是蛰伏于此的哪路邪祟,还是隐匿暗处的何种鬼魅,若敢阻拦我前行之路,在我这刀之下,定让你碎骨成渣,魂飞魄散。”
言罢,刘言卿脚掌猛地一跺,仿若远古洪荒巨兽暴怒之际踏足大地,浑身雄浑之力裹挟着无尽怒意轰然宣泄,恰似山崩地裂、江河倒灌之威。
脚下地面不堪重负,瞬间崩裂,一道道裂纹仿若狰狞血口,呈蛛网之势疯狂向四周蔓延。
浓稠血水仿若地下暗河决堤,汹涌澎湃地喷射而出,带着“汩汩”闷响,四下漫溢。
那 人影却仿若闲庭信步,面对这凌厉一击不慌不忙,身形轻移之间,恰似鬼魅飘忽。
在刀芒堪堪将至的电光火石之际,侧身优雅避开,动作行云流水,不见丝毫拖沓,那般从容淡定,仿若刘言卿这倾力一击不过是孩童嬉闹,不足为惧。
刘言卿一击落空,长刀裹挟着雄浑之力狠狠斩在地上,“轰”的一声,激起漫天土石飞溅,恰似烟火绽放,扬起的尘土与雾气交融,让这片空间愈发浑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