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无可挑剔,便只是淡淡的用青黛扫了一番,然后捻起一张口脂,轻轻地涂在嘴唇上,两颊也淡淡的扫了一点胭脂。
离傍晚越来越近,苏青的心跳就越快,她就是这德行,遇到大事就紧张的不要不要的。听着翠儿进来报说大将军马上要到了,便赶忙换上翠儿刚刚取来的衣裳,那是她自己设计的,一条鹅黄色的掐腰罗裙,穿上之后,细腰婉转,格外的好看。
苏青坐在屋子里听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忍不住暗恼自己,不就是个年羹尧么,自己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
就在她快要被自己紧张的晕倒的时候,翠儿一声将军来了,终结了她的纠结。
赶忙整了整衣裙,往外走去,还未走到门口,那人就进来了,他竟是个子极高的,进到屋里似乎连客厅的灯光都被遮住了似的,大约刚从军营里回来,穿着一身轻便的军服。但是苏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依旧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忍不住开始害怕。
这让她不禁想起了他抚远大将军的身份,也不禁想起了原主记忆里的事儿来,据说年羹尧在西北杀人如麻,死在他手下的亡魂不下十万。之前苏青总以为是政敌的攻击手段,此刻苏青倒是有点儿不敢确定了。
苏青本想客套一句家常什么的,可张了张嘴,就发现自己跟对方就不熟啊,哪来的家常可唠的,还不如闭嘴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也没敢抬头看他的脸,只是让翠儿去打了温水来给他洗手洗脸。
好不容易洗漱完了,翠儿退了下去。
苏青有些贼头贼脑的站在门口,支棱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她脑瓜子里天人交战,纠结着进去到底该怎么表现,才能做个得宠的外室。毕竟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实在是少的可怜。有也不知道他好哪一口,是温柔大方的,还是狂野奔放的?
就在她躲在门口纠结的时候,年羹尧不耐的咳嗽了一声,显然已经发现了她在门口蘑菇了。苏青马上心提起来了,小心翼翼的提着裙子走了进去。
年羹尧正在桌子旁边大马金刀的坐着,拿着酒壶自斟自饮,见苏青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苏青顿时没了主意,怎么办怎么办,人家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自己这时候应该主动点帖上去好呢,还是要继续矜持一下捏?
年羹尧在那正一个人喝的无趣呢,转头就看到小丫头在门口蘑菇,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心想莫不是还不乐意呢,自己堂堂川陕总督,竟然被这么个小丫头几次三番的嫌弃了,顿时心里不爽,火气也上来了。
“莫不是跟了爷还委屈了你不成?”
苏青一听,顿时菊花一紧,认怂保平安,很有眼力见儿的一溜烟儿到旁边给对方斟酒。
显然年羹尧被这丫头挑起了火气,借机撒气了邪火儿,放下手里的酒杯道:“你倒是说道说道,爷哪点配不上你了?”
末了,看苏青怂怂的低着个头,也不说话,只能看到一个黑黢黢的小脑瓜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成,苏青,爷男子汉大丈夫,也不勉强你,现在就把你送给你老娘去。”
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一看这架势,苏青吓坏了,这个渣渣,把人家好好的闺女纳了来,现在又送回去,就算你啥也没干,总得有人信啊,自己现在这么回去不得被吐沫星子淹死啊。
苏青也顾不上矜持了,直接刺溜一下跪坐在地上,抱住对方的大腿,死活不撒手。
年羹尧也是被这小丫头三番两次的,弄得失去了耐心,正准备往外走呢,就见这小丫头死死的抱着自己大腿,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黑黢黢的小脑瓜子。
忍不住沉下脸:“放手!”
“不放,放了你就走了!”小丫头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一点抽噎。
年羹尧做了这么多年大将军,从来没这么无奈过,这小丫头这哭的太招人疼了,也不出声,就肩膀一抽一抽的,不大一会年羹尧就感觉自己裤腿湿了一小截。
年羹尧被她这种哭法搞得心烦意乱,忍不住妥协:“爷现在不走了,行了吧。”
“那你发誓,以后也不可以送我走,你要送我走,我就,我就……。”苏青这会子也不哭了,吸了吸鼻子,扬起小脸儿,努力的用很郑重的眼神瞪着他。
年羹尧低头一看,苏青小脸儿还有些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儿,刚才的一番折腾,头发也乱了,鼻头微红,看着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狗似的,再加上那不错眼的跟自己对视的小眼神,还带着点儿羞涩的小刁蛮,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