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接触的陈虎和高首,也多半认不出来。
而这时,昨晚在柳斌手下吃瘪的飞车党一群人,已从南阳县气势汹汹地赶回了临山县。
程铁昨晚被送进南阳县人民医院急诊科,缝了整整20针。
一大早他就从病床上爬起来,把一群小弟召集到一起,想要尽快拔除心里那根刺。
然而,当他风风火火赶回临山县,打电话问鸡哥要人时,才听说柳斌当场拒捕而逃的事。
“什么!他拒捕逃了?怎么回事啊?怎么可以逃?”
程铁不敢置信。
听到电话里传来肯定的答复后,程铁气得抓狂。
“不是说派出了近20个警察吗?怎么可能连一个人都没抓到?这些警察都是吃屎的吗?”
听到程铁不堪的言论,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
“程铁,你是想要质问谁吗?”
“呃……不不不,鸡哥,我是觉得那帮警察办事也太不靠谱了,绝对没有怪谁的意思。”
程铁回过神来,额角渗汗,连忙陪笑。
“哼!”
“郝副局答应帮忙,已经很给面子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跑了就跑了吧,你自己想办法把人找出来,报仇的事才更方便操作。”
“行,行,鸡哥,我知道了。”
程铁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点点头。
“对了,不是说大的跑了,抓回来一个小的吗?我先收点利息!”
“嗯,这个问题不大,我打个招呼。这小家伙跟案件无关,一般10点之前做完笔录就会放出来,你去门口把人接走就行。做干净点,别给郝副局添麻烦。还有,这种小事希望你以后能自己处理,别总打扰我。”
鸡哥点点头,爽快答应,语气中也透着不耐烦。
“好的鸡哥,您放心,绑个人而已,这是咱们的看家活儿。那小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好办得很,不存在麻烦!好的鸡哥,好的鸡哥,我以后一定多注意,多注意。”
程铁的态度要多谦卑有多谦卑,与小弟说话时判若两人。
“那就好。”
鸡哥说完挂断电话。
程铁收起手机,脸色阴狠,转身看向陈虎。
“虎子,你想办法搞个车,去局子里把人接出来,送到金山壹号,我要亲自弄死他!”
“啊?”
陈虎迟疑,扬了扬自己带伤的手。
“铁哥,我不太方便……”
“去你md不方便!你不知道摇人吗?难道还指望老子给你安排人手?或者老子亲自给你打下手?”
程铁一脚踹在陈虎屁股上,谁知猛地用力之下再次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哦哦哦,好的好的……”
陈虎不敢躲,他知道这个祸是自己闯的,挨这一脚一点也不冤。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高首,眼下这群人,也就只有高首算是他的小弟,他能使唤得动。
高首从小家里穷,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做,但也仅限于小偷小摸,前两年搭上陈虎这条线后便如鱼得水,替陈虎办了不少见不得光的龌蹉事。
不过偷车这种事他没干过,因为他胆子小,近几年政府开始在四处装监控,他始终害怕被不知名角落里的监控拍下来。
见陈虎目光投来,高首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立即壮起胆子应了下来。
“好!虎哥,这种事情我最擅长了!”
你擅长个屁!
陈虎想骂一句,奈何此时身边没有得力人手,也只有让高首这个愣头青硬上。
半个小时后,临山县公安局门前,一辆车牌松动的面包车不疾不徐地驶来,停在离大门不远的树荫下。
公安局一般是在交通便利,却又不是特别繁华的地段,平时很少有人会路过这里。
面包车上,陈虎和高首悠闲的抽着烟,陈虎的神色从容,高首却明显有些紧张。
毫无疑问,这辆面包车是他们刚偷来的,前后两个车牌也都是刚从别的车上拆下来的套牌。
这次直接从公安局眼皮底下捞人,程铁不愿过多暴露,又急切地想要找柳一昂泄愤,便把这个差使交给了陈虎。
陈虎倒是驾轻就熟了,而高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紧张是难免的。
此时距陈虎被柳一昂咬伤已过去了一整天,经过药物的治疗及整夜休养,其基本的动手能力已经恢复。
他相信,在里应外合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