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找买主,不然不容易卖出好价钱。”
“一直这样绑着肯定不行,它们不会吃喝。对了,村里有铁匠吗?要不打几副铁项圈把它们锁起来?”
“锁起来……估计也不会吃喝吧?”
“那咋办?”
两人对此没什么经验,商量不出个结果。
无奈之下,两人找来一些手指粗的尼龙绳,把野猪四肢重新捆绑加固,等晚些时候王建林的父母回家了再说。
回到青草坡,柳一昂发现有一个陷阱出现被激发过的痕迹,四周地面凌乱不堪,却不见猎物何在。
“应该是被陷阱吓跑了,或者挣脱了。”
王建林如此猜测,柳一昂则认为是后者,三两下便将陷阱复原。
毕竟陷阱的用料简陋,无人值守的话不可能把猎物困住多久。
这时,远处一名与王建林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边走边回头看向青草坡,眼里尽是愤恨之色。
少年背着背篓,额头上有两个鼓包,身上还有被藤条勒伤的血痕。
显然,那个陷阱不是被野猪踩中的,而是被这个少年踩中的。
此前他在附近割猪草,远远看到王建林从青草坡下来,另一名与之同行的人则挑着两个“草垛”,心中好奇之下便一个人爬上山坡查看究竟。
谁知他一时不察,一脚踩到陷阱上,几根竹棒砸来,差点让他当场交待在那里。
他与王建林本来就有些不对付,此时不敢拿王家的牛做什么文章,但叫人来帮自己出出气却是可以的。
相比于整天只知道玩收音机的王建林来说,江武在同村同龄伙伴中的人缘要好不少。虽不至于一呼百应,起码还是能找来三五个人为自己出头的。
柳一昂自然不知道自己刚离开没多久就闯祸了,稍微收拾一下就再次钻进树林里,寻找野猪的踪迹。
王建林继续留在外面,手里依然拿着那把寒光闪闪的铁刀。
不知过了多久,百无聊赖的王建林正摆弄着收音机,微调着音质最佳的电台频道,五个流里流气的不良少年从山坡下方走上来。
为首之人一瘸一拐,正是不久前踩中陷阱的江武。
其余几人也都跟江武和王建林的年纪差不多,一个个蓄着两寸长的长发,梳着中分头,气势汹汹的样子。
“姓王的!”
“啊?干嘛?”
王建林一惊,这才发现有人靠近。
以江武为首的五个不良少年走上山坡,直到来到近处才看到王建林手里拿着把铁刀,气势不由得弱了一分。
村里的伙伴们打架归打架,却也拎得清轻重。不毁人财物,不伤人性命,这是两大铁则,什么时候见过人打架拿刀的?
“好哇!你果然是故意的!”
江武大怒,指着王建林双眼喷火。
“真无耻啊!亏我三叔前几天还帮你喂牛!”
“谁说不是!我二姨昨天来我家做客还夸他,没想到他如此阴险!”
其余几人也纷纷指着王建林呵斥,一副看错人的模样。
“啊?我什么是故意的?我怎么阴险了?”
王建林被人指着鼻子臭骂一通,仍一头雾水。
自己最近做的亏心事无非就是同意柳一昂用一头走失的小牛来暂代自家牛犊,在找到补救方法之前蒙混过关而已,什么时候做过天怒人怨的事了?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看了看不远处低头吃着草的牛群。
“还不承认?刚才你知道我要上来,所以提前设好埋伏整我!”
“我……知道你要上来?”
王建林见牛群无事,把目光移向江武,但还是有些懵。
忽然,他终于看到对方脑袋上有两个大包,顿时就洞悉了此事原委。
原来,不久前踩中陷阱的不是野猪,而是眼前这个江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