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化”能力极少有人知道,与柳一昂关系极好的朱长江自然是知情者之一。见雅月为了寻找柳一昂不遗余力,朱长江早就把柳一昂的狂化能力相告。
鉴于此,无论是雅月还是朱长江等人,对柳一昂的生还都抱以极大信心。
阳河村村东头,柳一昂与自己的六个徒弟在河里沐浴着清凉。
忽然,一个漂浮在河面上的塑料瓶顺流而下,出现在几人的视野中。
“你们看,那里有个漂流瓶!”
侯征指着河对面离岸边不远的地方激动地大喊。
“咦,还真是!”
袁胜也第一时间确认。
接着,包括柳一昂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对面那个瓶子。
自去年年底以来,河上游偶尔都会漂来一个装着纸条的漂流瓶。
起初大家觉得莫名其妙,后来喜欢听广播的王建林才从某个电台得出答案。
原来去年秋天的时候,县公安局破了一个惊天大案,一举解救出三十多个被人贩子拐卖的儿童。
当然,三十多个是民众推测的,具体多少人大家并不十分肯定,因为临山县警方没有发布警情通报的习惯。
而警方能破这个案子,据电台主持人说主要归功于一位热心市民从河里捞上来一个受害人扔的漂流瓶,这才让警方找到人贩子的窝点,最终才把歹徒一网打尽。
正是这个原因,临山县的一些听众们才惦记上此事,时不时地就要写张小纸条,装进瓶子扔河里。
漂流瓶内的纸条内容千奇百怪,有许愿的,有求偶的,还有说人坏话揭人老底的,让人啼笑皆非。
大多数的漂流瓶都被县城的环卫工人和某高档小区的保洁阿姨们拦截下来,少数漏网之瓶才会漂到阳河村以及更下游的地方。
阳河村的村民没见过什么世面,对打捞漂流瓶之事倒是乐此不疲,一见到漂流瓶就要捞起来查看一番。
去年冬天枯水季时漂流瓶大量减少,如今清明节一过,上游雨水丰富起来,河水上涨,漂流瓶再次出现。
“我们比赛,看谁第一个游到对面去,这个漂流瓶就是谁的。”
“不,谁第一个抢到就是谁的。”
“也好,都回来吧。”
“预备,开始!”
众人积极参与,溅起朵朵浪花。
不过王建林等人终究还是低估了蜕变后的柳一昂,只见柳一昂如同一只青蛙,一头扎进水里,竟然一直游到河对面的漂流瓶附近才冒出头来。
待王建林几人争先恐后游到此前漂流瓶所在之处,才发现漂流瓶早已不翼而飞。
这时柳一昂已经好整以暇坐到岸边,打开瓶盖,查看瓶内的纸条。
纸条上面很多字他都不认识,令他惊奇的是,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他的名字并没有连在一起,而是分散开的。
“昂哥,你这么快?”
“要不是旁边没有桥,我都有些怀疑昂哥是作弊。”
几人扑了个空,四处张望一番才看到坐在岸边的柳一昂,以及被其拿在手上的漂流瓶和纸条。
“别废话,快来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啥?”
柳一昂笑骂一声,招了招手。
红坪村大多数人都是文盲,“学富五车”的韩老村长文化水平也很有限,能教大家认的字并不多。
刘祥远是几人当中识字最多的,当即从柳一昂手中接过纸条,结结巴巴地念了出来:
“昂首东望……赴沙场,哪看……朝夕与弱强。”
“一棍绝尘……无归路,在堂……顾盼寸断肠。”
“柳枝折落……花飞尽,你若有情我……”
这时其余人也围上来,一边听刘祥远念,一边往纸条上看。
“咦,昂哥,这上面居然有你的名字!”
“我知道,这是写的啥呀,啥意思呀?”
“嗯……”
刘祥远仔细想了想,认真地说:
“好像是说,有一个将军出去打仗,很久没有回家,他媳妇儿怀疑将军有外遇……”
“啥?”
“外遇?”
王建林几人听得云里雾里。
“去去去!”
柳一昂则是拍了刘祥远一巴掌,抢回纸条。
他想把纸条塞回瓶子,想了一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把纸条收了起来。
他隐隐觉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