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遮住头发和耳朵那种,您需要不?”
“昂哥,我家有一套黑风衣,可以遮住你的身形。”
“我家有一套斗笠和蓑衣……”
柳一昂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
“有这张面具就足够了,又不是要去杀人放火,斗笠蓑衣风衣啥的我哪儿用得上?”
“就是!一个个的说话不动脑子,亏你们想得出来!还不快去练功?”
江武端着二师兄的架子,用鼻孔对着几人。
你有脑子行了吧,你浑身上下都是脑子!
几人撇撇嘴,用眼白看他,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柳一昂戴上面具,心思就活络起来,打算正式对自己坠崖之事展开调查。
事情过去大半年之久,想必那些想置自己于死地之人已断定自己已经死透。
此时敌我双方都在暗处,说不准对方还在明处,正是调查此事的好时机。
“我是从悬崖顶摔下来的,据建林说,当时我的脑袋上伤势极重且凹陷圆润,不像是完全被山石磕成那样。”
“再加上当时我背上还嵌着一把砍刀,几乎已经砍到骨头上,必定是被上面的什么人打砸砍成重伤之后才坠崖。”
“如果能找到那把刀的出处,或者从悬崖顶上找到我坠崖前的蛛丝马迹,应该能对我恢复记忆起到作用。”
想到这里,柳一昂已经有了主意。
要调查此事,自是要从牛背坡上方的悬崖顶端开始。
安排好江武几人的练习课程后,柳一昂与王建林来到两人最初见面的牛背坡,王建林家的牛群则是交给排行老三的黄生荣。
两米多高的坟头草仍在,只是因为柳一昂从土里爬出来时破坏了土壤的平整,使其东倒西歪的。
其旺盛的生命力不减,哪怕是倒在地上那些,经过三个月的顽强求生后也都长出了新的根茎,重新扎入土壤,拼命吸收着大地的养分。
柳一昂没有过多关注这些两米多高的坟头草,将地上那个凹凸不平的小土坑用一旁的沙土填平,在此缅怀了一会儿,便将注意力转移向头顶的悬崖峭壁上。
爬山不需要太多装备,只需要一根绳索和一把刀即可。
王建林腰里缠着一根绳索,柳一昂的手上则拿着一把黑漆漆的刀。
绳索是从城里买来的现代工艺尼龙绳,比柳一昂自己编织的藤条轻细而结实,刀则是被柳一昂带着坠崖的那把砍刀。
砍刀的样式柳一昂颇为喜欢,使着也很顺手,前段时间一直贴身带着。
此刀先是因为生锈被柳一昂磨去一层,几天前因为砍树导致刃口卷曲严重,被柳一昂拿去村里会锻铁的唐铁匠家加入精铁重新锻打了一番。
为此,柳一昂付出了半头野猪的代价。
这是一笔颇为丰厚的报酬,但柳一昂认为物有所值。一方面作为唐铁匠的酬劳,另一方面则是为额外加入其中的精铁买单。
精铁不是一般的铁,其密度和硬度比一般的铁更高,抗氧化和抗腐蚀力也更强。
唐铁匠祖上好几代都是铁匠,手艺精湛自不必说,重新锻打过的砍刀样式不变多少,颜色则由白转黑,重量是以前的五倍,硬度强了十倍不止。
在确保使用不受影响的前提下,唐铁匠还按柳一昂的要求在刀身刻下一个“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