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昂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来制服敌人,又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来营救煤窑里的苦力。
煤窑和煤场的监工等人加起来共有四十人,死掉的四人由王建林几人随意挖了几个坑埋在外面,剩余三十六人则全部被拖回七号石窟。
跟先前关起来的人一样,这些人有一部分是飞车党的正式成员,有一部分则是外围成员,多数都是本市邻县人。
事实证明,柳一昂一点也没有冤枉好人,无论是煤窑里的监工还是煤场里房间里那些人都是罪大恶极之辈。
黄毛认识所有人,为求得到宽大处理,毫不犹豫地将这些人的罪行悉数列举出来。
“这个人叫陈三,据不完全统计,一共强奸过十三个少女,最小的才八岁。”
“这个人叫罗杰,杀过五个人,其中有三人是一家的,另两人是一对男女朋友。”
“那个人叫卢江华,加入组织五年,一共拐卖过九个儿童,诱骗过两个少女……”
柳一昂听得青筋暴起,恨不得不管不顾将这些人当场格杀,埋到外面那个坑里去,以泄心头之愤!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误杀是一回事,故意杀人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且废物也是可以利用的,与其杀掉对方解一时痛快,还不如等时机成熟让对方下煤窑挖煤劳改什么的来得有价值。
煤窑里的苦力有八十八人,和先前那些被锁在十号石窟的哑巴少年们一样,年纪最小的只有十五岁,跟王建林几人差不多大,最大的也没有超过二十岁,同样全都被割掉了舌头。
打死三个监工之事,分别是三个少年所为。这三个少年都是懂得隐忍之辈,被迫害的几年下来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精神麻木。
他们一直在等机会,直到目睹身边的监工被一群神秘人废掉手脚封住嘴巴,他们才卸下伪装奋起杀人。
将压抑多年的怒火宣泄后,三人做出了同样的选择,竟是沿着柳一昂几人来时的方向而去,打算趁乱逃走。
而其余人,短时间内还没有从受迫害的痛苦回忆中清醒过来。
他们的大脑和肢体一样麻木,大多数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少数人更是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继续挥舞着手里的铁镐挖着脚下的煤……
把一百七十五名哑巴少年聚到一起后,柳一昂发现其中竟有许多人都是彼此相识的。
“我们俩是同学,五年前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人用麻袋套住后带到了这里。”
“我们俩是亲戚,四年前我们搭一辆黑摩的去隔壁村,结果不知怎么就失去意识了……”
“我们几个是同村玩伴,当时有人骗我说后山的山洞里有宝藏,让我叫几个伙伴一起去探险,我就把他们几个叫来了,没想到……呜呜呜……是我对不起大家……”
哑巴少年们比划着手势,用特殊的语言向柳一昂讲解着自己的遭遇。
柳一昂已经初步掌握了这门语言,了解了大家的过去后,心中一阵酸涩。
这些哑巴少年没有一个是天生的哑巴,全部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被割掉舌头所致,有的甚至从小就有一副好歌喉,父母和老师还准备将其培养为唱歌的专业人才。
为了让少年们心死,成为彻头彻尾的工具人,人贩子们会尽可能地把相识之人分开。
能分到其它地方的就分到其它地方去,没分到其它地方的就分到不同的区域或者不同的组,让他们没有相见的机会。
此时大家得救了,哪怕部分人是临山县以及周边人士,而他们首先想到的是一起被抓的同伴,却没有关心自己何时才能回家。
“恩人,我们还有同学被送到别的地方去了,您可以救救他吗?”
“恩人,我妹妹是跟我一起被抓的,从被抓那天起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您可以帮我找找她么?再过一个月就是她十五岁的生日……”
“恩人……”
柳一昂的眼睛红了,呼吸粗重而急促。
如果不是有清神诀能够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真的很难保证自己能忍住不去把七号石窟里的人当场打死!
想到清神诀,柳一昂心中一动。
虽然他不能肯定自己的复活完全归功于清神诀,但这个神乎其技的功法确实非比寻常。木元素之力有何效用尚不明确,何不尝试一下能否帮助对方重新长出舌头呢?
拿不准的东西总要试一试,试一试总是没错的,就算不行也没什么损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