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有几个坏事一点儿没少做之人,哪怕没有听到柳一昂念他们的名字,此时几人的心脏也扑通扑通地颤跳个不停。
最激动的要数站在柳一昂身旁的张作谦,先前柳一昂徒手接子弹时他尚且对柳一昂能以一敌百的说法有些怀疑,因为他始终觉得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现今热武器技术已相当发达,手枪可以说是最低端的热武器,能徒手接子弹绝不等于能够单挑一支全副武装的兵伍。这时见识到柳一昂只凭一把铁钉就让二十多个壮年人失去反抗力,他才真正看到了复仇的希望。
近二百名苦力被眼前一幕震得精神紊乱,那些曾经把他们的生死拿捏住的凶人,居然被一个戴面具的神秘人一招制服!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神秘人,竟说要给他们据实结算并且补发以前的工钱,还说要让他们想吃就吃,想休息就休息,甚至于以后还可以想离开就离开?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这些年的苦也算没有白吃了,继续挖煤也未免不失为一个生存之道。
柳一昂用行动证明,自己并不是给大家画大饼。消除了反对的声音后,他第一时间让左兆刚统计了每一个人的做工时间,将所有人的工钱都补发了下去。
在统计结果出来之前,他还让负责后勤之人杀猪宰羊,要求从今天开始提高并统一所有人的餐食标准。
然后,他又让人测量了每一个人的身高、体重和鞋码,打电话从山下某制衣厂为每人订购了三套统一制式的新衣服和鞋袜。
三天后,一车车粮油米面以及鸡猪羊鱼由云雾山下的县城运送上山。当天下午,数百套衣服鞋袜和崭新的床上用品也到了,原本衣衫褴褛的苦力们从此摇身一变,容光焕发。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多年前就被割断半截舌头的张作谦消失了三天才出现,居然奇迹般地恢复了话语能力!
他咬字清晰,谈吐得体,声音中还透着磁性,方一亮相便引起众人注意,一张口便迎来阵阵尖啸声。
有了这一活例,柳一昂才将自己有办法为大家治疗哑症之事公布出来,承诺今后一定会为大家逐一治疗。
云雾山的苦力们绝大多数都被割掉了舌头,仅有极少数人因常年刻意保持沉默假装哑症才幸免于难。得到柳一昂的承诺,和洪崖洞的哑巴少年一样,所有人都看到了重新生活的希望,将柳一昂视为拯救他们于水火的神明。
前此还打算时机成熟便一走了之的人,顿时就打消了离开这里的念头。他们心想,就算要走,也至少要等到舌头被治好再说。而一旦得到柳一昂的救治,出于感恩的心理,恐怕就算有人拿着棍子赶他们走,他们也不会轻易离开。
左兆刚和杨林等人早就对柳一昂没有了二心,柳一昂越强,他们就越是安心,越觉得自己当得起弃暗投明的写照。
而于继飞和付健以及那些由鸡哥安排过来的人的心态却略有不同,看到柳一昂渐渐归拢人心,他们反而有些坐立难安。他们一点也不傻,与他们相比,左兆刚和杨林几乎没做过什么坏事,柳一昂留他们一命,恐怕更多的只是为了榨取他们的劳动价值而已。
若柳一昂真能一举打垮飞车帮,他们这群几乎没立什么功劳之人十有八九会被立刻遣散甚至是重新清算;反过来,若飞车帮凭借强大的势力把柳一昂强势镇压,以鸡哥的性格也绝对不会念他们的好。
除非,他们能够在“假意投诚”柳一昂期间做出有利于飞车帮镇压柳一昂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于继飞鼠目乱瞄,没一会儿工夫,他与付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遇,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缕阴谋的意味。
“刘先生,这些人一看就不是真心归顺您,您留下他们有什么用?还不如……”
看着于继飞几人离开的背影,左兆刚冲坐在首座的柳一昂小声建议道,同时伸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柳一昂摇摇头:“我当然看得出来他们不是真心归顺我,我又不是鸡哥,不可能用鸡哥的办法干掉所有有异心的人。我留下他们,等覆灭了飞车帮,让他们也体会一下没日没夜做苦工的生活是什么滋味。这样既惩罚了他们,又能维持矿场的正常运作,两全其美。”
说完,柳一昂又补了一句:“以后你的戾气不要那么重,我不喜欢这样。”
“是是,我明白了,刘先生,那我以后盯紧他们!”
左兆刚领会了柳一昂的意思,也就明确了接下来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于继飞等人。
随后,在张作谦的建议下,柳一昂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