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柳一昂一行到达目的地。
此处用长长的围墙隔离出内部区域,入口正上方立着一个长宽十数米的牌子,上曰“国泰矿业”四个烫金大字。
区域内,无论是建筑还是道路都比左兆刚那里的要高一个档次,甚至还能看到职工宿舍和职工食堂,以及一些运动场地。
暂且不谈工人待遇,光是这些硬件设施的投入,就要比左兆刚的地盘高出数倍。
这位国泰矿业的原老板一看就是实干主义者,准备在此大干一场,没想到刚有起色就被姬亦武强行买走。不用想也知道,姬亦武必定用了某种不光彩的手段,那位老板能用姬亦武开出的价码还清此前的贷款都该谢天谢地。
这时,柳一昂把于继飞的手机归还,让其给姬亦武拨打电话。
张作谦编了一套说辞,让于继飞谎称出车祸后人有些迷糊,手机也坏了,修好手机后发现没有电池,直到来到目的地充了一会儿电才开机与之联系。
柳一昂看似随意地把玩着手里的铁钉,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只要于继飞胆敢吐露什么不该说的,他势必会第一时间让对方闭口。
于继飞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给姬亦武通风报信,只得乖乖照着张作谦编的说辞向姬亦武汇报情况。
姬亦武听完于继飞的诉说气得咬牙切齿,但远隔千里又无可奈何,更是因为国泰矿业需要于继飞接手打理一段时间而不好说太重的话,此事也就一笔揭过了。
电话挂断后,姬亦武与国泰矿业取得联系,开始按照计划进行生产和工作上的交接。
不多久,在保安的指引下,柳一昂一行所乘车辆停到一栋三层高的办公楼前。奇怪的是,此时办公楼附近静悄悄的,更是不见一道人影。
根据姬亦武的部署,有十多个手下已经先于继飞一步来到这里。这些人就算不去门口接人,好歹也该下楼等着吧?如今连个鬼影子都不见,令于继飞感觉很是没面子,脸上火辣辣的。
柳一昂根本不在意这些,掂了掂兜里的铁钉,心中底气足了几分。用意念探查着四周,率先走向楼梯间。
正准备上楼,他惊讶地发现楼上楼下的房间里都挤着不少人。这些人一个个头戴铁盔,手持棍棒,个别人甚至拎着菜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一副在此埋伏多时的模样。
柳一昂有铁钉在手,对埋伏在暗处之人并无多少畏惧。粗略观察了一下,这些人手里都是棍棒等冷兵器,没有枪支之类,这更是让他放下心来。
于继飞等人自然不知一旁几个房间有一群满怀恶意之人,不消片刻便跟随柳一昂一头扎进这些人的包围圈。
保安面色如常地把四人领进二楼的会议室,随后并未离去,而是站到一旁。
此时会议室已经坐着几个人,穿着与旁边几个房间里那些人一样的制服,看上去应该是国泰矿业的原班管理人员。
“你们好,想必这位就是于继飞同志吧?”
为首之人分别打量了柳一昂和于继飞一眼,冲于继飞伸出手掌。
第一个走进会议室的柳一昂头戴面具,看不见容貌,但身上衣饰普通,体貌年轻,被他认为是于继飞的子侄晚辈之类。张作谦被柳一昂要求一起进来,杨林原本想留在车里,最终也被柳一昂喊上。这两人一看就是跟班,此时都直接被对方无视。
“不错,我就是于继飞,您是……”
“我是国泰矿业雷玉田,请坐。”
两人作完自我介绍,随意寒暄了几句便聊到正题上。
柳一昂是第一次现身这种正式场合,不过心中无波无澜,即便被雷玉田冷落也并不觉得难堪,静静地听两人聊天。
忽然,雷玉田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先是看了看柳一昂的面具,又看了看张作谦和杨林。
“我听说你们是开的隔壁山头左同志的车过来的,左同志应该没有和你们同来吧?不知几位跟左同志是什么关系?”
“我车在半路上坏掉了,兆刚只是把车借我用几天,自己没来。怎么,雷总找左总有事?”
“没事没事,我只是略微有些好奇而已。”
雷玉田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眼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柳一昂清晰地捕捉到这一丝神彩,心中大感好奇,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到左兆刚?
恰好这个时候,柳一昂意念一动,感知到一个人匆匆跑上楼,另有几个原本藏在楼下房间之人紧随其后,直奔这间会议室而来。
跑在前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