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永强就去报考了,又准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参加了考试。
永强考完一回家,谢广坤就围着他问东问西,考的咋样,有没有把握。
没等永强回答,他又自顾自的高兴起来,他儿子可是象牙山唯一一个大学生,考个干部还不是手拿把掐。
永强都被他爹这样给整害怕了,再这样下去,他爹不得成神经病。
尤其是他还做了考上了也不去的打算,算了,先让他爹再高兴几天再说吧!
考完了最快也得等半个月才能出录取结果,永强倒是没啥惦记的,还是正常在小学上班,然后去山上种果树。
谢广坤整天倒是激动的够呛,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失落,赵金凤都看不下去了。
“死老头子,你在这儿整景呢,实在不行,你就给三太去个电话,或者直接去他那一趟,打听打听。”
这番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谢广坤随后就去院里抓了两只鸡扔到驴车上,准备去镇上看看情况。
赵金凤只是随口一说开个小玩笑,哪想到,这死老头子居然还当真了。
忙活了一溜十三刀,谢广坤又从镇上回来了,结果还没出来。
“死老头子,你这一天真是闲得没事瞎折腾,山货那边你也不搭把手。”
赵金凤觉得实属没必要,人永强当事人都不着急,这死老头子这不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吗!
这些日子,赵金凤和谢兰还是安安静静的收山货,卖山货,毕竟之前那些钱,赵金凤都拿去给永强进树苗了。
再不攒点本钱,别说另起房子的事整不了,盘收货站的事都得给耽搁了。
“一天天赵金凤你可不长心了,儿子这么大个事,这么久了没个信你不惦记啊,还有你那好儿子,一天竟往山上跑,有啥用!”
赵金凤有点心虚,毕竟儿子已经打算好了,就算考上也不去,所以赵金凤心里也没惦记这个事。
况且上辈子儿子也考上了,这辈子应该也没啥差别,只是到时候永强考上了不去,这死老头子又得作妖了。
又过了大半个月,谢广坤天天念叨那点事儿,他就等着永强考上干部,他好去村里显摆一番。
毕竟这大学生干部儿子,可是他谢广坤,起早贪黑卖山货一点一点供出来的,不仅他是功臣,还有他那头驴也是。
这些天谢广坤连门都不出,一直守在他那个小红电话旁边,就等着收到好消息。
这天,谢广坤心心念念的电话总算来了,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谢广坤顿时嘴角快咧到脑门上去了。
“行行行,镇长,麻烦你了啊,我这就把这好事告诉永强。”
一听这话,赵金凤就知道,估计是儿子录取上了。
谢广坤撂下电话就冲到赵金凤身边,“老伴,永强考上了,明天三太还说亲自来接他去县教委报道呢!”
赵金凤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乐还是不该乐,毕竟之前永强都打算好了,考上了也不去。
而谢广坤也没在乎老伴异常的反应,嘱咐老伴赶紧打电话把这事儿告诉永强。
他则是直接兴奋地冲到外面,在村里见到一个人,就跟他说永强考上县教委干部的事儿。
随后,他路过大脚超市,还去买了一堆喜糖和一挂鞭炮。
寻思寻思谢广坤又去村小学直接把永强从办公室给薅回来了,毕竟都能当上干部了,还当什么小学老师啊!
“永强,你不愧是我谢广坤的儿子啊,虎父无犬子,凭借自己就考上了干部,你爹我啊,要是生在你这个年代,我谢广坤也能大小考个干部。”
永强则是沉默,他正在办公室备课呢,就被他爹给整出来了。
他本来寻思着考不上呢,考不上的话他就可以安心整果园子了,等果园子发展起来了,他再把小学老师的工作一辞。
没想到现在还真考上了,虽然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不去,可永强现在还真有点犹豫。
之前他在小学上班又兼职种果树,也能忙得过来,如果这次他去县教委当干部,再兼职整果园,是不是也行。
爷俩刚到家,谢广坤就把买好的鞭炮拿个棍别大门上了,永强一脸复杂。
“爹,你整这么张扬嘎哈啊,你这是生怕全村不知道啊!”
这么整,永强特别不适应,他的性子随了赵金凤,他不是那种喜欢显摆的人。
谢广坤小眼睛一横乐,“咋地,这刚当上干部就管上你爹了,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