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兴没有隐瞒,把这些情况同林木讲述。
“你是说,你现在不仅建了一个新房,还开了一家私人公司?”林木忍不住站起身道。
崔兴郑重点头。
“没错,这个公司的时间还不算长,也就一个多月的功夫。”
“那你千万不要去克扣工人工资,也不要去做一些压榨工人的工作,不然的话,我可不会认你。”
崔兴愣了一下,不太清楚二舅这话是何意?
他刚刚已经说过了,自己开这家渔业公司,不是赚黑心钱的,而是脚踏实地的,一步步把公司做大,进一步赚取利润,怎么二舅这般激动?
崔兴的二舅妈张红英,把崔兴拉到一个角落,轻声道:“大侄子,不要怪你二舅这么激动。”
“我们家本来在运城,干着一份不错的营生,被一个砖厂的老板,整过好几次,方才沦落到这个结果。”
“现在,我们就好像被困在一个笼子里,根本出不去,所以他要你好好对待那些工人,不要学砖厂老板。”
这话是什么意思?
崔兴一头雾水,不清楚舅妈到底是何意,难道有人添加一个牢笼,用各种恶劣的手段,困住二舅一家?
张红英瞧见侄子眼中的困惑,叹气一声,“我们不远处有一个砖厂,那个砖厂,是一个私人老板的。”
“我们招惹过他,他就一直来报复我们,我们搬了一次家,结果他直接喊人去堵我们,这家伙认识运城市的一些大人物,就算我们去告,也告不赢他。”
“因为我们手里没有明确的证据,最后,我们无奈的被他拖到附近,充当他的一个眼线。”
“你们就算去更高一级的部门投诉也不行嘛?”
崔兴疑惑了一下,按理来说,对方做到这种过分的程度,绝对可以去更高级别的部门去投诉他。
“没用的。”张红英一脸愁容,“我们之前试过,一来我们手上的证据不足,二来对方总是能预测我们的行动。”
“他在我们即将前往那些部门前,拦住我们的脚步,他们手上有各种各样的手段来对付,不管是硬的,还是软的都有。”
“最后我们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又不能回金门岛去找你们帮忙,只能逆来顺受的过这种苦日子。”
“那舅妈你刚刚说的眼线是什么意思?”
“眼线就是这个砖厂会时不时的拉一些年轻人给他当苦力,这种苦力很是辛苦,基本上是打黑工。”
“如果有人想要逃跑,我们必须摇响房间的一个铃铛,给他发出一次提醒,他那边就会喊人去抓捕。”
崔兴忍不住后退一步,“那你们这样子,相当于是帮着他行凶啊。”
“我们也没办法。”张红英无奈,“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们根本不会做这事情。”
崔兴思考了一下,根据张红英的这些话语,附近的砖厂,就是一个黑心工厂。
靠把外面的一些年轻人拉拢过来,在里面充当苦力,让他们拼尽全力的工作,不给他们好的休息,也不给他们足够的粮食。
崔兴立马拿出怀里的那一份纸张,简单看了一眼,突然发现钱五玄所在的公司地址,跟那一个砖厂隔得相当近。
“不会钱五玄,就是在这个工厂里上班吧?”
崔兴脑子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工厂,他必须得去处理一下。
他把这一份纸张收好,重新放回怀里,简单抬起头,注视着舅妈以及那两个表弟。
“那些砖厂的人,恐怕还给你们下了一种对身体有影响的药物吧?”
“你怎么知道?”张红英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她和自己的两个儿子,确确实实被砖厂的那些老板,下了一种特殊的药物,这种药物,可以逐渐麻痹人的神经,破坏人的体质。
如果一天两天不去管没事,时间一长,就必须要服用对应的解药,不然的话,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严重的破坏。
看到舅妈这一幅愕然的表情,崔兴眉头忍不住一皱,果然是这样,他刚刚一进来就看到了舅妈脸色的不对劲。
很明显,她是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其他人去处理。
崔兴二话不说,让舅妈等人迅速坐下,他要为这些亲人施展针灸治疗,对他们体内的情况进行调理。
林木主动走过来,看着已经把银针套拿出的崔兴,忍不住道:“大侄子,你还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