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哭。
方母看着女儿如此何尝不知为什么,方父这二年嚣张方母又何尝不是,不过她到底顾忌女儿些。
“他家里说你了?”
画眉还是哭,刚才还是拿着帕子哭,方母一开口就成了伏案痛哭。
“你倒是说话啊,他家若是为了二十两银子就说你我倒是要亲自去问问了,我女儿能嫁去他家那是他王家烧高香了,他家愿意给那么些聘礼不就是看重咱们家的关系了,不说捧着你也不该说你一丝一毫儿。”
画眉本也觉得自己是下嫁,面儿上虽没怎么心里却有些自傲,可这俩天发生的事儿简直难受死她了。
夫家虽没骂到头上但是事儿却是自家做的,她哪里能安然处之。
抽抽搭搭道:“倒是没有当面说一句,可比说了还难受,爹昨儿怎么就那样对金宝爹,就不想想伤不伤我的心?”
方母皱眉道:“你爹虽说如今心气高些,但万没有跟亲家说话难听的道理,你也不要听风就是雨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焉知不是女婿哄你好少些打点的银子?”
“劝他还是不要这样打主意的好,你叔叔办事别管是谁打点银子少不了的,不能因为我嫁了个女儿你叔叔就成了他家跑腿儿的吧?没有这样的好事,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画眉本来觉得自家爹跟叔叔做的过了,如今听了自己娘的话又觉得也有理,一时脑子乱糟糟的。
午后吃了饭,方母让画眉在家歇着她悄悄的出去找方父道:
“昨儿你见亲家到底怎么个事儿?画眉今儿哭着回来的,不管怎么样女儿都嫁了王家了,他们家虽然不比咱们家强,但对女儿也不错了,你在外面怎么威风我不管,但是对女婿家总要客气几分,难道看着女儿受夹板气才能显出你的能耐来?”
方父一听第一反应也是王家敢骂女儿不成,听说没有才道:
“我也没怎么样,你少听丫头乱传话,不过是拿出架势让王家更恭敬些,你妇人一个懂什么,世人都惯爱欺软怕硬的,我强硬些女儿才更好过,有我一天他们就不敢把丫头如何。”
方母再三问了几遍方父只道自己没有做什么,不过是要了二十两打点银子略多了些。
看老妻细细的柳眉倒竖瞪着他,又道:
“第一次打点的花费多些也正常,好叫他们明白事情不是那么好办的,有了咱们家帮衬以后大把的银子赚呢,这也不算什么。”
等方母走了他自己也有些后悔昨日做的过了,但是那会儿看着王老三那个恭敬的样子他实在没忍住嘚瑟,要知道大半辈子做小伏低如今好容易起来了真的很难控制住跋扈的心。
画眉被方母哄好到了晚间才回,方母到底不放心还给她装了一只人家送的鸡跟各样菜带回去,她早上才收拾出来本准备晚间做了自家吃的。
画眉回去后王家气氛还是不怎么样,但好歹比昨日强了些,她拿出那只鸡对着王大娘道:
“我娘叫我带回来的,爹娘为了我跟金宝的亲事最近也辛苦了,我明儿就炖了给爹娘补补。”
王大娘只点点头也没吭声,倒是王老三看见说了句她有心了是个孝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