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人家的饭总归是要表示一下,我把碗筷盘子洗刷,又按那女子的意思把伙房给打扫了。
只是不知道那女子去哪了,明明快到宵禁的时候了。
趁天色还不是很暗,我在院子里拆下来吊着胳膊的布,活动一下右胳膊,确实好的差不多了。
以后就吊半天吧,涂点药应该问题不大。
......
还是一直吊着好一些,毕竟是那女子找的大夫说的,而且吊着的话始终看着像个病人,吃人家的时候心里总归是能好受一些。
但是就刚刚女子说的,又好像没必要。
......
算了,还是吊着吧。
“吱——”随着一阵响亮而快速停顿的开门声,那女子手里拿着一包像点心一样的东西回来了。
回来的还挺及时,看起来是出去买吃的去了,难怪她说饭菜就是往少了做的。
“你吃不吃?”她向我挥了挥手里的点心。
“这是什么?”我不知道她手里拿的什么。
-“糖堆!”
糖堆?她也爱吃这个?
-“你那天讲故事提到了,我好久没吃了,还挺想吃。”
“你吃吧,我不吃了。”
-“不吃么?怀念一下不好嘛?”
说实话,我也挺想尝一下的,那天看到舌头给那些小羊买的糖堆,我还挺怀念糖堆的,或者说怀念之前吃糖堆比较多的时间。
但是四个小羊在,总不好跟小孩子争这个吃。
“那我尝一个吧。”
那女子已经坐到了石凳上,在石桌上打开纸包,露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糖堆。
“来吃吧,有不少呢。”
她说着便用手拈起了一颗咬了下去。
经过这几日和这女子的相处,也知道了她不是一个计较小事的人,便坐到了石桌的另一边,拿起一颗吃了起来。
那滋味依旧是红果的酸香夹杂着包裹的甜蜜,酸酸的,甜甜的。
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里,眼睛中又觉得有些干涩,糖堆上的糖却是不容易化成一滩水了。
“许久不吃,现在这东西吃起来还挺好吃的。”旁边的女子也不加掩饰的又拿起一整颗糖堆塞到了嘴里。
我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当时舌头还给满穗她们这些小羊买了一次,她们一人吃了一块。
满穗的家境不比小妹,更不比琼华,应该是没怎么吃过糖堆或者说糖球。
当时看小崽子吃的时候,她先是咬了一口,后面就在嘴上蹭了起来,大概是不舍得吃吧,就像当时我和小妹能吃的耽误了学书。
......
如果还能见到小崽子的话,找机会给她买一点吧。
......
“你在那楞啥呀,怀念小妹么?
你是不是喜欢女童啊,又是惦记小妹,又是惦记小羊,也没听你说过女人的事。
那还挺糟糕的,哈哈。”
......
这女子还真有点像满穗,嘴上没什么遮拦。
不过我确实对女人没有那么感兴趣,虽然看到好看的女子会有些反应,但我却觉得很远,是一辈子都不太会有交集的那种感觉。
可能还是小时候先生教的规矩太多了,总是觉得需要男女授受不亲,不过就算男女授受不亲,小时候倒是也无所谓这些。
反而感觉自在一点,那个大小的女娃反而更自在一些,也更有意思一些,但是年纪大些的女子哪怕多看一眼都会觉得是冒犯。
眼前这个女子也算是例外,有一种像小妹的那种感觉,有几分天真烂漫的样子。
但是按照俗世的话来说,也是“不守妇道”。
......
一颗糖球很快就吃完了,我也没搭理那女子的玩笑话。
后来我们又聊了几句,就都回屋子休息了。
我躺在床上,又想着昨晚的梦。
梦的内容很混乱,也很吓人,但是全都是小崽子。
在小崽子不见的那天晚上我也做了梦,但是梦的结束并没有那么可怕,只是有些令人慌乱。
梦中的感觉就像真的看到自己的熟人被吃掉一样。
还是困,虽然睡了一早上,但是做噩梦的那种疲惫并没有完全缓解。
睁不开眼了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