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着以前的种种,虽然记忆繁多,但时间并没有过太久。
思绪又回到湖边,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是这几天一直堵在我胸口的气。
“是我管不了的东西。”我对旁边的人给出了我的答案。
只不过我想的不是湖的那边,只是想自己的事情而得出的答案。
“哦?想不到兄台也是个伤春悲秋的人。”男子语气中多了几分对我的兴趣。
但我不想管这么多,我只想找个机会打听下小崽子的下落。
“你呢?”
我不喜欢这种被盯着的感觉,把问题又抛给了他。
“你觉得是什么?”
他好像早就准备好了答案,目光从我的身上又移回了远处。
不紧不慢的缓缓道:
“茅屋、飞鸟、山川、河流、反贼、遍地的流民...........,也都是我管不了的东西。”
他的话语从风景慢慢移到了路叟之忧。
没想到像这种看起来锦衣玉食的人也能看到这些东西。
他说的也对,这些都是我们管不了的东西,和天下的大多数人一样。
不过能说出这些话倒也有些“侠”的意味。
如果在盛世,我还真有点想和他聊聊。
“你在这还见到过其他人么?”我也没时间在这跟他耗时间,便直接问了。
“什么人?”面前男子不解的问道。
“一个小女娃,约莫十多岁的样子。”
“没有,一般没有人来这里,更别说女娃。”
他略微沉思后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有些失望,小崽子肯定是来过这里的。
如果面前这个看似经常来的人都没看见的话,那真的很难有人知道小崽子是不是跳湖了。
不过知道了这些,我也得赶快准备一下出城了,往南去找找她。
“谢过了。”我向他道完谢便要转身离开。
“不过我昨天出城的时候,看到一个陕地样貌的女娃,像是就她一个人。”男子叫住了我,说出了他知道的事。
“我家娃娃看那女娃鞋子漂亮,便要我给她买。”
“我今天去寻了一路也没有看到同样的鞋卖,只能凑合买点差不多样子的。”他向我展示一下手里的东西。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他手上的东西。
似是有两三双鞋子,和一包包装像点心一样的东西。
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出都是蓝色的鞋子。
陕地、女娃、一个人和蓝色的鞋。
很有可能就是小崽子。
太好了,总算打听到了一些线索。
“你看到她往哪去了么?”我连忙转而看向身后的男子,继续打听着。
“可能是往北去了吧,我出门往南时我家娃娃一直盯后面看,我再往回看的时候也没再看到,当时应该是走远了,再后来就没看到了。”男子继续描述着他当时看到的事情。
太好了,这下连小崽子的去向都知道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往北走呢?
不行,我得赶紧动身了,虽然那小崽子没什么钱应该走不远,但是也已经是一天之前的事情了。
“那我先告辞了。”我这么说着,便再一次背过身离开。
我得赶紧追上去。
“还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身后的男子追问起了我的名字。
“良!”
这么说着,我没再回头,不多时就出了城。
转眼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我生了把火,倚在树上想起了小崽子留下来的鞋。
我想着鞋的事情,想着小崽子的用意,想着咽不下的这一口气。
我才发现我似乎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
很多的事情来临时总是让人防不胜防,结局可能永远无法触及,只能一厢情愿的大体确定一个结果。
哪怕这个结果是错的,也无从验证。
对于小崽子来说,就我肯定是不想再见到我了。
那燕呢,我想到了燕走时留下的糖堆。
我看不到她的动作、她的表情、她的心情还有她的脸。
只剩下一个糖堆留给我感悟。
我继续往前回忆着事情,想着我儿时不多的与同龄人相处的时光。
大多数时候只有爹爹,没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