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这个姐姐说的话,又想起刚刚芸姐的可怕样子,好像还真是这样,我赶紧捂住了我的胳膊。
我当时觉得好像抱怨错了人,原来这个姐姐也是为我好。
“......”我累了,不想再说什么了。
“好啦好啦,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你这娃子也是命苦,以后有什么事不方便跟芸姐说,也可以来找我。”那姐姐又说。
说着她又拿出了一包点心给我,跟我说疼的时候就吃点甜的,心里能好受点。
她又安慰了一会儿我,给我上完了药之后,便匆匆去招待客人了。
她们不像芸姐,并不是只有晚上才会去招待客人。
我看着那点心,也不太敢吃,生怕又被怪罪到什么。
约么晚饭时,我才反应过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件事大概所有人都知道了,知道我满穗是个手不干净的小偷。
于是便没出门,心想着明天脸好些了再出门吃饭,防止别人看到我的脸问我发生了什么,再传的大家都知道了。
可是心想的东西总归不是现实。
现实是——
“穗儿,昨天晚上你没来吃饭,大家都说是你偷了人家东西,不好意思了,所以没吃,这是真的假的啊。”经常和我说话的一个大哥在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问了我一嘴。
这一问不要紧,让我又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眼泪又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我真没偷!”我向着问我话的大哥扬起我肿胀的脸,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
-“好好好,看出来你委屈了,我信我信。”大哥连忙安慰着我。
这时候我才知道了事情有多糟,就因为我没去吃饭大家开始讨论我怎么了,然后就都知道了我是小偷了。
那个瞬间感觉天都塌了。
我自觉脸上挂不住,第二天我就没没敢抬起头,感觉谁看我的眼神都像是看小偷一样的充满鄙夷。
吃完了早饭之后,我便照旧去到了芸姐那里学东西。
进芸姐房间的时候,我还是非常害怕,但是看芸姐的表情却依旧如往日,是严肃而不失温和的端庄。
和昨天的芸姐像是两个人,然后又想起了昨天那些姐姐说的,芸姐或许真的有两副面孔。
我颤颤巍巍的走了进去,芸姐也没再提昨天的事情,也没怎么安慰我,只是教我学新的东西,考考前几天教过我的。
我也庆幸芸姐没有安慰我,我其实看到芸姐就想哭。
她分明就像我的姐姐一样,尤其是她昨天抱着我的时候,怎么就变成了另一副样子。
而且都说打人不打脸。
......
好在芸姐没有赶我走,也还教我东西,所以我慢慢也就放下这件事了。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芸姐在每天问我问题的时候问了莫名其妙的一个问题。
“穗儿,你说我教你的这些多少是有用的?”
-“芸姐教的都很有用啊,这些天我跟着芸姐又知道了很多东西。”
“我就喜欢你这天生嘴甜。”芸姐夸了我一句,然后摸了摸我的脸。
“还疼么?”芸姐问我脸还疼不疼,应该就是问前几天打我的事。
-“不疼了。”
“是么?那我下次再下手重点。”芸姐又笑话起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芸姐那天的可怕我已经有点记不住了,只有细想才会觉得有点委屈。
“当时还挺疼的。”我连忙说着。
芸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看到芸姐皱眉的我又有些害怕。
她又摸了摸我的脸。
“这是我唯一一次狠下心教你的东西了。”
芸姐说的是,她打我的事情么?可是我本身就没偷东西,之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根本不用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