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救她,却又救不好。
让燕也是一脸疲惫。
“我试试。”
-“嗯,不行就算了。
你就当有过一个小丫鬟。”
......
“她们反正都是要死,为什么就不能给咱们换钱?”
舌头的话总是能在我迷茫的时候出现在心里。
如果注定没有好结局的话,就要把人作为物,然后尽其用么?
......
“穗儿。”我看着坐在燕床上的她,叫了一声。
她面无表情,但是依旧给了我足够的尊重——
她站了起来,恭敬的站在了我的面前,胸口上的白发有说不出的素净。
“坦诚相见”是我觉得最适合描述当下的词语。
她由衣物掩盖的神秘是我注定无法触及的存在,此时此刻的我已经全都知道了。
那又能怎么办呢,我能抚平她的伤口么?
不知道。
“以后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打理了。”
她如往日般又一次点了点头。
只是嘴角没了往日的弧度。
......
随后的几个月穗儿便包下了小妹家里的所有事。
洗衣、做饭又或是打扫院子。
她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丫鬟,再也没有如往日的那般犯病,像是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我和燕也没再给她什么关心,只是有好东西或出去游玩的时候不落下她,有时让她帮忙拿一些东西。
穗儿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甚至由于她没有再在我的面前发病,我认为这就是穗儿活着的状态,是她喜欢的状态。
就如顾熙所说的那样,不是所有女娃子都是希望被照顾的。
穗儿显然就是这样一个异类。
只是她依旧有着伤害自己的癖好,时不时可以看到她的手上红红的,这时燕就会找爷爷去找些药来,放在她的枕边。
我觉得她比小崽子更像猫,她不会像小崽子那般说什么“爹爹以前就是这么对我的”然后让我拉拉她的手,或者给她换上新鞋。
她只会舔舐着自己伤口,一直保持驾轻就熟的样子,然后独来独往。
......
后来的屋子里又进过几次耗子,可是穗儿却再也没有逃到我这里来。
她应该是已经捉到了心里的耗子。
......
“还是这暖和。”燕坐在了灶台边,穗儿刚生上了火准备做饭。
-“这几天更冷了,像是要下雪了。”
“良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带我出去玩雪。”
-“这肯定是记得的。”
灶台中新添的柴发出了噼啪的声音,穗儿拿着一个她胳膊长的吹火筒呼呼的吹着。
房内的似乎也暖和了几分。
“那时候你抓着雪就开始玩,还问我:
‘小妹,你怎么不玩?’”
-“这我倒是记得不怎么清楚。”
“你肯定记得不清楚了,最后把你手冻的在伯伯面前哇哇直叫。”
-“你就净记着这些我出糗的。”
“哪有?当时我也玩的可开心了,咱俩还堆了一个狮子来着。”
-“我想起来了,就是我把好多雪堆到一起之后把手冻疼的。
你就在旁边拿着树枝刻狮子。”
“谁让良哥笨的直接上手。”
-“......”
随着火越烧越旺,烟也大了起来。
“咳咳咳~”穗儿被呛的直咳嗽。
“慢点儿。”我提醒了一下穗儿。
穗儿用继续拨弄着燃烧的柴火,没说什么。
这小丫头,时间长了性子也变了,都不搭理我了。
之前一直是恭恭敬敬的样子。
“当时感觉做什么都很开心,不像现在这样。”燕继续说。
-“现在不是也很好,我做梦都没想到突然就过上好日子了。”
“也是多亏了哥哥。”
-“嗯。”
“穗儿,我饿了。”
虽然我和燕没再怎么管穗儿的事情,但燕是很惊喜穗儿什么活都能干。
不时会装出一副妹妹的样子,用一些撒娇或者祈求的语气跟穗儿说话。
用燕的话来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