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尽是崇拜敬仰的光彩。
郭云杉是个机灵鬼,见师父右手粘上了瓷杯的粉末,便赶紧从旁边茶几上拿起一块湿毛巾,抓着她的手腕给她擦拭手掌。
东方飞凰淡淡一笑,也由得小徒弟献媚,看着石佰仟等人说道:
“石堂主,既然翼龙堂归附了松岳剑派,那以后翼龙堂就应该纳入松岳剑派的编制,暂时就还是保持翼龙堂的名称,等本派建制完整之后,再适时改动。”
“本派总坛如今设立了三大台,五大营,前天刚比武选出了三大台之一引凤台的主官,明天午后就将选出另一大台御马台的主官,四天后再选出最重要的战龙台主官。”
“至于五大营的主将选拔,就在七天后举行。”
“今日是四月十九,如果石堂主以及堂中的兄弟,有谁想参与总坛各个职位的比试选拔,都可以在四月二十,或者四月二十三,四月二十六,前往湛卢山总坛一试身手。”
石佰仟等人互相看了一眼,石佰仟沉吟道:
“掌门,本派这样的盛事,做为下属,我们理应前往总坛站台助威……”
“只是属下考虑,翼龙堂所在的赵王沟,地势平坦,易攻难守,若是堂中的重要人物都倾巢而出了,堂中空虚,群龙无首,很容易被外人占了便宜……”
东方飞凰点了点头说道:
“你考虑的也有道理,那就这样吧,石堂主你自己安排,分成三批人马,各由一两位头领带队,分别在明天,还有二十三、二十六,轮番前往湛卢山参与比试,你看可以吗?”
石佰仟略一思索,当即便爽快答应了。
又喝了两杯茶,石佰仟吩咐的宴席便已经布置好了,石佰仟盛情邀请众人入席,用过饭菜,已经是晚间八点半时分,木婉婷告别了众人,独自返回飞虎寨。
东方飞凰也婉拒了石佰仟等人的挽留,说还要去丐帮龙泉支舵会一位朋友,让他们别忘了如期前往总坛参会,随即便带着洪泰雷、郭云杉等人离开了赵王沟。
顺着原路返回兰菊乡,北上十余里便抵达了龙泉县南郊,由于此刻没有货物的负担,众人策马疾驰,速度很快,总共也就花费半个小时左右。
来到济川桥南门一带,找到了天堂茶馆,那儿果然有邓西山留下来的两名丐帮弟子在等候,互相打了招呼,两名弟子就带着众人去龙泉支舵堂口。
他们并没有过桥进城,而是往东行了三四里路,就到了一座寺庙,名为“崇义寺”,骆尘宝跟邓西山就在那里相候,这里就是丐帮龙泉支舵的堂口。
骆尘珠已经在禅房里睡着了,不过听到了东方飞凰等人前来的声响,还是醒了过来,很高兴地缠着东方飞凰,唧唧喳喳说个不停,好像离开了很久似的。
骆尘宝就在寺院大殿里摆了一桌还算丰盛的酒席,既是聊尽地主之谊,也是为了答谢半个多月前,东方飞凰对他们兄妹俩的慷慨救济。
东方飞凰等人刚刚在翼龙堂吃过晚饭,并不饥饿,可是在骆尘宝诚挚邀请下,还是客随主便,入了酒席相陪。
席间东方飞凰问道,当初他们兄妹俩为何会那么落魄,竟至于衣食无靠,疾病无医?
这就勾起了骆氏兄妹的伤心事,小尘珠小脸黯淡,闷闷不乐,骆尘宝便说出了其中的缘故,却让东方飞凰等人感到十分意外。
原来骆尘宝本不是龙泉支舵的支舵主,而是丐帮帮主骆黄都的大儿子,只因骆黄都宠爱继室夫人所生的儿子骆尘圭,骆尘宝遭到了冷落,以及继母的打压。
就在两个月前,骆黄都离开徐州总舵,前往开封处理帮会事务,总舵遭到了敌对帮派的袭击,帮中弟子死伤了几十人,连帮主夫人和二公子骆尘圭也受了伤。
骆黄都得讯后急忙赶回总舵,帮主夫人却指责大公子骆尘宝见死不救,驰援不力,坐看敌人攻击总舵,陷她们母子于危难之中,居心险恶……
骆黄都偏听偏信,立时勃然大怒,传来大儿子骆尘宝,一番斥责之后,加以帮规处罚,痛打一百刑杖,并赶出总舵,发落到龙泉支舵以观后效。
骆尘宝虽然身体健壮,内功也颇有根基,终究是受不住一百刑杖的重刑,受了不轻的内外伤,再加上长途车马颠簸,一到了龙泉支舵就大病不起。
龙泉支舵的帮众本来就是一盘散沙,大家各自为政,堂口的收入十分微薄,谁也顾不上谁,
再加上骆尘宝是被“贬黜流放”下来的,所谓“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没有人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更是没有人来照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