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头啊,我们甘家可没有得罪你呀,为什么……要抓我儿子来砍头……他可是我们甘家唯一的儿子啊……你是要让我们甘家绝后吗……”
那苗氏也是老泪纵横,扑上来揪住东方飞凰的手腕,哀求道:
“东方丫头,老婆子求求你了,不要杀了竹卿那个孩子,他……他就算做了什么坏事,你就看在梅丫的面子上,还有未出生的娃儿,饶了他好不好……”
在行刑台上几近崩溃的甘竹卿一听见父母的声音,立刻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挣扎着叫起来:
“阿爹阿娘快救我……我不想死啊……我还没做大官呢,我不可以死的……”
围观的百姓一见来了这么一家子,好似要搅乱法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想看看白马红巾如何处置。
窦北向关崇山瞥了一眼,关崇山当即带着两个帮众过来,要把甘长松老夫妇拉出去,嘴里说道:
“两位老人家请不要扰乱法场,与全城的老百姓为敌……”
甘桃仙忙护住了自己的父母,叫道:
“不要动我爹妈……”
东方飞凰向关崇山摆了摆手,说道:
“关香头,你们先不要管了,我来处理。”
关崇山只好答应了,带着两个帮众退开了。
东方飞凰转向甘长松夫妇,平静地说道:
“甘伯伯、甘伯母,你们爱子之心我可以理解,但是今天这个甘竹卿,我们是非杀不可,至于为什么要杀他,让我跟你们说清楚,你们自己再判断。”
“首先,这个逆子从未尽孝道,对你们二老的养育之恩不思回报,反而恶语相向,自己在外逍遥快活,此为不孝;”
“第二,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将亲妹子卖给地主为妾,此为不悌;”
“第三,他曾经带着张日善的人偷袭我们的地盘,被我抓住,为求活命,写下保证书,说要痛改前非,可是转眼就背弃了誓言,此为不信;”
“第四,甘竹卿为了升官发财,巴结官府,引来了官军围剿我们,还献计在我们购买的猪肉里面抹了毒药,害我们六十多人中毒,并且勾结土匪去袭击湛卢山,此为不仁!”
“二位老人家,请问这样不孝不悌不信不仁的混蛋,你们还一心一意要保全他,合乎道理吗?对得起上天和自己的良心吗?”
甘长松老两口被东方飞凰说得哑口无言,连连叹气,苗氏长吁短叹地说道:
“可……可是,我们不就是想保存甘家的一点血脉,以免愧对列祖列宗……丫头,你就不能成全我们嘛……”
东方飞凰微怒道:
“留着他有什么用?以后继续害人吗?还是让甘家蒙受更大的羞辱……”
苗氏嗫嚅道:
“你放心……他……他会改的……”
东方飞凰摇头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是能改他早就改了,何至于到今日?甘伯母,我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今日非杀甘竹卿不可,就算对你们不起,也没有办法了……”
“甘姐姐,闵姐姐,你们把二老带回去吧,也好好劝解他们,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明辨是非,通晓事理的人,不需要我多说了。”
闵氏咬牙点了点头,对苗氏说道:
“大娘,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了,竹卿他到了如今的地步,已经是罪不可恕,难以挽回了,你们就当没生这个儿子吧!”
“我也已经怀了你们甘家的骨血,以后这个孩子也能为你们甘家延续香火,如果你们不嫌弃,我就把他生下来,在你们甘家把他养大,好不好?”
苗氏愁眉苦脸地说道:
“可是谁知道你怀的是男是女啊,如果也是个丫头,那也不中用啊……”
甘桃仙跟着说道:
“阿娘,那还有我呢,我向你们二老保证,女儿以后嫁了人,生的第一个男孩就姓甘,留在咱们甘家,这样你们安心了吧?”
苗氏悠悠叹了口气,默默点头,甘长松却又说道:
“可是谁来给我们养老送终呀?没个真正的儿子终究是没个依靠啊……”
东方飞凰真是差点没气晕过去,这老头子可真是得陇望蜀,没完没了了,就连旁观倾听的百姓都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道:
“甘老头,你这个坏种儿子都这样了,你还指望他给你养老送终呀?恐怕你的棺材板都能把你卖了……”
“就是嘛,养这种儿子还不如没有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