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愚人众昨天晚上入侵蒙德大教堂,偷走了天空之琴!”
“你从哪里听说的?”
“小道消息、小道消息!嘿嘿!”
“要不是法尔加团长带着大部分精锐远征纳塔,哪里轮得到这些至冬的爪牙跑来这里作威作福?”
“骑士团的态度,真不好说什么,自从那个劳伦斯加入了骑士团之后啊…”
“只能说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跟那个劳伦斯走的最近的那个安柏,好像是那个什么…侦察骑士来着?”
“那小姑娘还好吧?只是她爷爷无缘无故的就失踪了导致侦查骑士就剩她一个人了。”
“我只是看不惯她跟那个劳伦斯走的那么近罢了!劳伦斯就是劳伦斯!她祖宗是劳伦斯,她也是劳伦斯,她这辈子都是劳伦斯!”
“你也就是在她本人不在这里的时候说说罢了。”
“笑死!就算她现在站在我面前,瞪着我,把大剑架在我脖子上我也敢这么骂!”
在一旁侧耳倾听的空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风神像广场。
虽说这黑锅确确实实的安在了那群黑衣人的身上,但是这些民众对于失窃事件的讨论逐渐的变成了对某个空从未见过的某人的口诛笔伐。
只能说有些事情无论是不是在同一片天地,它们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发生。
对于灵山和天庭来说,辞退佛位的大圣爷是个潜在威胁,然而花果山的猴子猴孙却被杀得不剩几个了。
因为这些猴子猴孙姓的是孙。神佛害怕又出现一个敢于反抗的“孙悟空”。
同理看待那些居民商贩口中的“劳伦斯”,无论她是否是个罪人,空觉得这些蒙德人实在是…
——算了,我只是个过客,想那么多干嘛?
行者无忧无虑的度过了蒙德的白天,直至夕阳西下,才像个刚从五行山下解脱的猴子一般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天使的馈赠。
“你回来啦?”
一开门,行者看到满面红光的吟游诗人微醺着跟自己打着招呼。
空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温迪身旁。
——哦?这不是那个外交官口中的代理团长吗?
空颇为诧异的看向那位金发女青年,对方则是茫然的看着行者,若有所思。
最后空将目光投向了这间酒馆的主人身上。
“咳咳,人都到齐了,长话短说,首先,我联系的不止一人。”迪卢克抱着胸,看向一旁的金发女青年,仍然冷着脸说道,“其次,这一位只是「琴」,而不是作为团长的「琴」。”
——私人行动吗?也对,有的时候的确不能只依靠明面上的规则办事。
空点了点头,不发一言。
“真是意外,虽然天空之琴失窃一事让蒙德民众人心惶惶,但这也逼得愚人众焦头烂额。”代理团长感激的看向行者,“但没想到愚人众居然替您背了黑锅,天空之琴也是完好无损。”
空摆了摆手,没有在意。
“那么,琴声的净化可以使风魔龙恢复正常,这也是真的吗?”琴看向一旁正打算顺手牵酒的温迪,后者在酒店老板极度冰冷的视线下尴尬的笑着,还是拿了一瓶,道:
“是的,这位旅行者正为了解决风魔龙事件积极投身在最前线,这样的人值得蒙德人的…诶?”
温迪只得保持一个尴尬的笑。
因为行者再次拿出了他的牌子,上面写着“得你风元素之便,偿还回报而已。我无意名权富贵,但我之所求,若你能回应,再赞美也不迟。”
刚要燃起来的这点气氛也被这冰冷的文字硬生生踩灭。
纸牌文字再度变化,“你只管说该怎么做,我来执行便是,从此过后,两不相欠。”
代理团长神色惊讶,酒店老板冷冷皱眉,吟游诗人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道:
“旅行者,你的旅途才刚刚开始,你要记得旅途本身的意义——”
纸牌文字再度变化,“路在我脚下,何处才开始,何处该结束,我的十万八千里,岂能由神来定义?”
温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他从这些文字与周围的气流里读出了一种极淡极淡的愤怒。
一丝隐藏的极其压制的对神的愤怒与…不信任。
琴和迪卢克见状,彼此对视一眼,琴随后看向温迪,诗人那有难言之隐的犹豫表情让代理团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想对空说些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