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猴,吃俺一枪!”
鹏魔裹挟风暴而去,所过之处无不是血肉横飞,满路伏尸。只那一枪,对准行者胸膛,寒光一瞬,却是难进半寸。
那鹏魔暗自心惊,试图收回画杆方天戟,不料行者伸手,抓住握杆,冷笑道:“本不愿与你再生事端,你劫了那龙躯,俺在此处看戏,不相打扰,没成想你竟一如当初,是个没眼力见的。”
“折翼之仇,不共戴天!”鹏魔咆哮道,“死猴子那番羞辱与我,只想着有朝一日将这奇耻大辱悉数奉还,却未曾想到他竟提前暴死,今日倒碰到你这小猴子,就拿你性命来洗刷我前尘耻辱!”
“净是废话。”行者掏了掏耳朵,“我且问你,你那好外甥如今何在?”
鹏魔忽的闭口不言,只是双手并出,夺那兵器。
——他为何不答?是因为不知道吗?还是说…
行者又问了一遍,只见那鹏魔脸上闪过一丝惊惧思绪,似乎是恼羞成怒,更加卖力起来。
——是了,没道理我和师叔能来到这此方天地,那如来老儿也来不得,经此一诈,倒得了不少重要信息。
行者露出笑容,惊的鹏魔汗毛林立,越发急迫的夺取画杆方天戟,行者手一松,鹏魔一时收力不住,仰头倒下,摔了个趔趄,心中惊恼,翻身再起,再度冲向行者。
“上次看在那如来老儿的面子上才只断了你双翼作罢,如今已然撕破脸皮,你以为你那外甥能再保你一命?”行者暴喝道,当即一步踏出,右手掐诀,凝集攀岩之力,左手掏耳,取出如意长棍;清风相助,体轻脚快,与那鹏魔战至一团。
空行者自从继承了大圣衣钵,武艺日渐精进,法力愈发高深,时至今日,已与原大圣一般无二,再闹天宫之时,自是到了兜率宫胡吃海塞、豪取抢夺一番,实力更为精进,作战更是得心应手,棍棍相逼,只把那鹏魔往空中引去,避免它再伤无辜之人。
反观那鹏魔自从皈依佛门,待那西行已尽,五圣荣获果位之后,得那佛祖暗许,继续下界吃人屠妖,夺取灵韵,一身驳杂妖气愈发腥臭,佛妖两道它是两头兼顾不误,实力大有长进,纵然如此,却还不及那灵明石猴,只得招架,难以反击。
两者战至天际,玉京台剩下众人面面相觑,观那行者脚下白云,纷纷大呼道“仙人再世!”那天权星挣扎爬起,吐了一口血沫,望向天边,神色复杂。
“凝光!”有人呼道,天权闻声望去,只见一持剑少女带着一队千岩军匆匆赶来,这女孩年纪轻轻,眉宇间一股英气显现,一头紫色秀发绑做猫耳双马尾样,一身轻便衣着却不失华丽,然此刻她却满面焦急,道:
“我听到动静便立刻赶来,没想到人员伤亡居然如此惨重,看到你还没事,我总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玉衡,璃月可曾有过这位仙人吗?”天权抬手一指,玉衡星跟着望去,自然看到了那行者,却是摇头,“不曾听说过,但眼下要紧之事是疏散群众,天上斗争,就算是我们也难以插手。”
玉衡也不等天权回答,直接带人维护玉京台秩序,收拾残尸,安慰群众,凡事亲力亲为,全然不见领导架子,如此这般,剩下的观礼之人有序离开,玉京台也做了初步打扫。
天权心中稍安,却仍是愁眉不展,只呆呆看着天上那两人缠斗。
“帝君,你当真就这么丢下璃月了么…”
话说另一边,行者与鹏魔打的正欢,只道出了璃月港,远离了人群之后,鹏魔心知不妙,出手愈发慌张,狠话已放,只得暗自吞下苦果;行者大开大合,戳、劈、立、打,一手金箍棒耍的虎虎生风,神见了神怕,鬼见了鬼愁,若是十万天兵天将、四大天王、九曜星君、巨灵玉灵等神仙都在,怕不是都要道上一句“大圣再世!”
“小猴子!你放我一条生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放你妈的屁!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来都来了,就把命留在这里罢!”
鹏魔试图求饶,被行者破口大骂,心中怒火再度燃起,吼道道,“大哥、二哥!且来助我一臂之力!”
行者双目金光一闪,感知到什么,腾云退却,一大悍刀与一长枪浑然相撞在刚刚位置,他们的主人喘着粗气,想必是经历了一番长途跋涉。
“三弟,你何苦呢?”
其中一怪,生得卧蚕眉,丹凤眼,美人声,匾担牙,鼻似蛟龙,却是那六牙白象精,在那狮驼岭三魔排行老二,是那普贤菩萨的坐骑。
“还望大圣行个方便,放过我家三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