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因斯雷布…”行者挠了挠侧脸,嘿嘿一笑,轻轻一跳,蹲坐在木椅上,道,“你且问罢!”
见行者举止怪异,戴因斯雷布眉头略微一皱,但语气未变,只是问道,“第一个问题,蒙德城的龙灾,是你和那位…自称温迪的风神联手解决的,在你看来,终结龙灾的关键是谁?”
“联手吗?明明只是个琴来抬手、龙来张口的酒蒙子。”行者讥讽道,抬手凝聚出一颗风球,捏爆,“说到底,还是懒散的蒙德人忘本,若是他们还记得那原本人人唾弃的恶龙,曾经在五百年前救人于水火之间,哪里轮得到俺这个外人插手?”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我知道了。”戴因思索片刻,接着道,“第二个问题,护佑璃月港数千年的岩王帝君,用自己的神之心,订下了内容未知,所谓「终结一切契约的契约」,你认为,失去了神明的庇护,璃月港又会由谁来守护?”
“就算孩子长大了,能够自力更生,独当一面,若是有难,那为人父母的自然也会跟着着急,多半也会出手相助。”行者揉了揉太阳穴,“璃月啊,是一个凝聚力十足强悍的国度,无论是凡人,还是仙众,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精神支柱,除非那支柱折断,否则没什么东西能打垮他们。”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我知道了。”戴因沉思片刻,接着道,“第三个问题,这个世界上,有得到了神之眼的人,也有没得到神之眼的人,你认为,对于神灵而言,这两种人里,哪一种更加重要?”
“神灵…你是说地上这七个,还是天上那个?”行者反问道。
“……都算。”
“太笼统了。”行者两手一摊,“这个世界的神,我就见过仨,不太好说。”
“这就是——”
“不过你要说其他的神嘛,那俺可就有的说了!”
“——?”戴因瞳孔微缩,意外的问道,“其他的神?什么意思?”
“老倌儿曾有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行者一边说,一边盯着戴因的脸。
而后者…一脸凝重。
“老倌儿是谁?”戴因问道。
“那不重要。”行者摆了摆手,“我想说的是,天地不可违,而我所见过的神灵,都曾是寻道求长生,飞升上界之人,然而再怎么修炼,他们的寿命也会有到头的一天…”
“不择手段的…延长寿命吗?”戴因下意识的摸了摸遮盖了半张脸的面具,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不屑地问道,“哪怕变得不再像人也要如此吗?”
行者耸耸肩,仿佛事不关己般似的说道,“俺翻开修仙史一查,这修仙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长生不老’几个字。俺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吃人?”戴因瞪大了眼睛,“你说,吃人?”
“是啊,想要延长自己的寿命,拿别人的寿命来续,等价交换,这对那些天庭狗、佛门狗来说那是多么的合算啊?”
行者翘起二郎腿,一脸戏谑道,“但他们自己想吃人,又怕被别人吃了,都用着疑心极深的眼光,面面相觑,正因如此,他们被我们推翻了,以慢性自杀的模式。”
“你们?”戴因疑惑道。
“不止我们,提瓦特最近多了不少外来人员吧?”行者并未回答戴因这个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其中不少的家伙在你们的口中,或许被叫做降临者,对吗?”
戴因的脸漆黑如铁。
“据说降临者都拥有着足以匹敌世界的实力或者潜力…不知道戴因斯雷布先生,你怎么看啊?”行者敬了戴因一杯,自顾自的喝了一大口葡萄汁。
“你和她…果然不像。”戴因喘着粗气,强硬道。
“她?哦吼!你见过她吗?”行者瞬间凑近戴因的脸,危险的气息迎着戴因的面扑来,仿佛他说错一个字,都难逃当头一棒的厄运。
“我和她已经分开很久了,直到现在,我也一直在追寻她和深渊教团的踪迹。”戴因并未否认,承认了某种程度的事实。
“哈,看来温迪那老忽悠说的倒不全是醉话,荧曾经的旅伴,就是你吧。”行者陈述道。
戴因并不否认,只是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荧为什么成为了深渊的公主殿下吗?”
“……”戴因只是默默地看着行者,不说话。
“好吧…好吧…”行者耸耸肩,试图放松自己的心情,“我只问一个问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