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妨猜猜看,答对没奖励哦~”行者伸出手,拂过金发少女的侧脸,温声道,“为何要躲着我呢?”
“哥…你变了。”行者的妹妹,如今的深渊的公主殿下,荧,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的双胞胎兄长,“你以前从来都没有吓过我的…至少不应该用我部下们的尸体!”
“啊……啧…”行者尴尬的挠了挠眉梢,“抱歉,我确实不应该对你这样做。”
“至少是你,荧。”
“……”荧说不出话,若非血亲之间特有的那股联系,她真的不敢承认,眼前的似人非人…是她那待人温和的好哥哥。
究竟是什么,把他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的哥哥体内好像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说说吧,为什么不来找我?”行者将那铁棒杵在地上,倚在上面,一副任君狡辩的聆听姿态。
“哥哥。”公主殿下收起多余的表情,语气变得冷冽,同时向后,远离着空,“在这个世界,我已经有过一次旅行,所以,你也要像我一样抵达终点,才能在自己的眼中,留下这个世界的沉淀。”
“这便想走了?”行者戏谑一笑,“不跟你阔别已久的好兄长再好好聊聊吗?”
“……哥哥,我们终将重逢。”白衣少女这样说着,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一道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传送门,随后从那里走出了一个扭曲可怖的非人生物。
“但不用急,哥哥,我有足够的时间来等你。”公主殿下转身,走向那扇传送门。
“我们的时间,从来都是够的。”
说完这句话,她惊讶的发现,自己本该迈出去的左脚,仍然停留在地面上。
不,准确来说,是她的整个身体被一种强制的规则束缚的动弹不得。
“嘛,自顾自的说几句帅气话,然后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远走高飞,没想到过了五百来年,这一点你还是没变。”
听了这话,荧现在尴尬的头皮发麻,但更重要的是——
“哥哥!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你难道——”
“少想些有的没的,你哥我可不想进什么骨科。”行者扛着棍,越过动弹不得的少女,走到了同样动弹不得的深渊使徒身边。
“长得这么磕碜…也亏你成了它们的主子。”行者不屑道,他抬起脚,直接把那使徒踹回了传送门。
“时间从来都是足够的,所以,与你亲爱的哥哥闲聊些许的时间,你大抵也是有的,对吧?”
行者转过身,看着神色复杂的金发少女,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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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瑞亚…听起来你成为了那个国度的勇者。”行者盘坐在地,听着同样侧坐在地的金发女孩诉说着她的部分过往,“所以500年前你唤醒我,也是在那个国度毁灭的时候。”
荧点了点头,语气里充满了恨意,“但是天理毁灭了坎瑞亚,诅咒了它的人民,最后又把我们囚禁在这个世界,所以…我与天理,有一场未完的战争。”
她紧握右拳,原本灵动的金色眸子里,此刻满是恨毒。
行者抬头看了看天,散漫道,“哪怕毁灭这个世界,你也要不计代价的复仇吗?”
荧点点头,眼神坚定的仿佛要…
“戴因斯雷布,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
“哥哥,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人?!”荧猛的站起身,双手拍在行者的肩上。
空看得分明,当他提起那个名字的时候,他亲爱的妹妹眼中,满是怨恨与无奈之色。
“多大仇多大怨啊?”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背叛者!”深渊的公主以冰冷的仿佛能冻死人的语气咒骂道,“他是坎瑞亚末代宫廷卫队的「末光之剑」,在五百年前,他未能阻止坎瑞亚的灭国,那时他深受不死诅咒,流浪荒野,只能看着他想要守护的人民化作深渊的怪物。”
“听你的描述…你是在怪他?”行者疑惑地问道,“怪他的无能为力还是怪他的不作为?”
“哥哥,我必须要跟你说的是,不要和戴因一起阻止我,不要阻止深渊。”荧斩钉截铁道。
“目前的话…深渊,是只你一人全权掌控吗?”行者接着问道。
荧摇了摇头,“我不能说。”
“那就不要说出那种完全没可能的话。”行者随意道,“你是它们的「公主」,但我可不是什么「王子」,你是我的妹妹,但除你之外的其他人,我不熟。”
“……哥,你真的变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