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爱上了给自己下蛊的毒妇
本以为过段时日,适应了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他便会习惯了,回到从前孤身一人的时候。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真的离他而去时,他会如此的伤心绝望,痛不欲生。
但这种感觉,又根本不是难过痛苦忧伤落寞所能形容的,此时的他,瞅着怀中失去生气的焦黑尸体,感觉一瞬间失去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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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前一刻还在他寝殿想尽一切法子慰藉他帮他解毒的小女人,下一刻就被大火烧成了黑乎乎的焦炭。
从此和他阴阳相隔。
再也没人气他了,没人和他顶嘴了,没人呕心他了,没人忤逆他了,没人能够控制他的情绪了,这毒妇是死有余辜谁让她给他下蛊。
毒妇死了,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可他为何这么难过?心为何好痛好痛?为何还期待她能够睁眼醒来骂他?
不管是解蛊后遗症导致他这样,还是缠她粘她久了太入戏不适应才这样,还是他真的爱上了她,此刻,他都认了。
只希望她能够回来他身边,不要离开他。
她死了,她再也不会醒来了,是他害了她
冷宫里的大火已被宫人扑灭,好好的宫殿被烧成了一片焦土。
有宫人从殿内搜出一副碎裂的玉石手镯,递到司澜宴面前。
“陛下,这是在娘娘已焚毁的榻上寻到的,应该是玉石遇火碎裂开来了,本是戴在娘娘手腕上的。”
又有宫人仔细勘察了火灾现场,禀告司澜宴。
“属下已看过,门窗都是从里面锁着的,发现娘娘时是在榻上,而宫女小青是在桌边,所以,极有可能都是在睡梦中被火烧死的,起因,可能是打瞌睡的宫女不小心弄翻了桌上的烛火,或者是有人捅破窗户纸朝殿内投火”
看守冷宫的侍卫,也跪倒在地说明情况。
“事发前不久,良妃带宫人来过冷宫,当时甄妃去了养心殿还未回来,而就在几天前,良妃也来过冷宫一次,并且和甄妃发生了口角”
司澜宴听着,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惊胆颤的肃杀气息,冷血残忍地道:“将良妃抓起来,严刑逼供!”
仔细一想,他之所以会中蒙汗药,良妃的嫌疑也最大。
恐怕,良妃已发现了每晚侍寝前所喝茶水有问题,这才偷偷给他下药,企图假戏真做。
毕竟,他最近都会翻良妃牌子,召她侍寝的机会最大。
“是!”
宫人领命退下。
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司澜宴被淋了个透,雨水将他脸上的脏污都给冲刷干净了,露出了那张满是悲戚痛楚悔恨的俊脸。
李贵见下大雨了,连忙将衣裳脱下来撑开在司澜宴头顶,担忧地道:“陛下,下雨了,带娘娘回宫吧。”
司澜宴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回应,依旧跌坐在大雨之中,不住地呼唤秦菱,不住地摇晃她,痛楚地抚摸她焦黑脸颊,悔恨不已。
“是我害了你,我该死,我错了”
雨越下越大,有宫人第一时间拿了雨伞递过来,李贵接过雨伞继续劝说。
司澜宴头也没抬,暴躁地吼道:“滚,都给我滚,别打扰我和爱妃的清净!”
李贵平日里都很听他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因为李贵知道没人伤得了帝王,没人能让帝王受委屈,让他滚他就麻溜地滚了。
但眼下,他看起来很悲痛,李贵不放心他一个人抱着尸体在这淋雨,就没有走人,只是闭了嘴,还是给撑着伞。
司澜宴突然紧张地同李贵说:“会不会撑伞?过来一点,别让朕的爱妃淋着雨,爱妃身体弱,容易着凉感冒。”
李贵深深叹息着将伞撑过去了一点,遮挡住尸体搁在雨中的筷子腿。
但遮得了尸体,遮不了帝王的脊背,于是又将伞移过来了一些。
司澜宴心疼地将小女人的腿折叠起来,又是暴吼:“没听到吗?还要朕再说第二遍?”
李贵吓得一激灵,雨伞瞬移,只能让帝王将脊背暴露在雨水中了。
司澜宴淋着雨也不管,猩红嗜血的双眸沉痛地盯住怀里焦黑小女人,无比温柔地说:“秦菱,只要你睁眼醒来,朕什么都依你,不会再生你气,不会再凶你,不会再冷落你,不会再罚你,不会再将你打入冷宫”
“这次,是真的,我随你打,随你骂,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