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 ”
南映雪也笑着点头:
“ 诶!那映雪先走了,姑姑替映雪向母亲问好 ”
说着便带着桃枝回去。
“ 诶,奴婢醒得 ”
目送着南映雪走远,妙珠带着匣子回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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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
江知凝正倚在红木牡丹美人榻上,手中捧着一本诗集;
玉指轻翻书页,苗禾正低头给江知凝捶腿。
黑漆嵌螺钿小几上,累丝云纹香炉内燃着雪中春信,室内犹如置身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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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珠人未到声先到:
“ 夫人,方才三姑娘来了 ”
说着走到跟前来,把匣子打开;
嘴角挂着笑,眼里是止不住地满意:
“ 夫人您瞧,三姑娘自个儿雕的,到底是三姑娘懂事,瞧瞧这手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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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凝循声望去,看着盒子里的木雕也是柔了眉眼:
“ 映雪这孩子是贴心,人也孝顺,柳姨娘打她断奶就把这孩子放在我身边,眼瞧着她长大,对这孩子倒也有几分真心 ”
这话倒是不错,江知凝本就是个心软的人;
起初也只是看着柳姨娘识趣,便对这孩子留意两分。
她与南向晚待了几年,对嫡姐真心爱护;
在自己跟前得了好,也不猖狂欺人,数年来一直敬爱她;
就连她的贴身婢女桃枝、也是江知凝送过去的。
这些年来,刻苦用功,学问也好,懂得藏拙,有些小聪明但性格温良,对江知凝,也是真心拿她当母亲爱戴。
她还记得南向晚走的那一年,正值数九寒冬,江知凝思念女儿生了场大病;
她烧的糊涂,醒来便见小豆丁似的南映雪守在床前,正费力地搓洗着手里的汗巾。
丫鬟仆妇劝她回去,她哭的小脸都都是泪水,称自己受母亲庇佑长大,母亲病重自然要侍奉母亲左右。
虽有讨好之嫌,到底也是暖化了江知凝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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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珠感慨道:
“ 是啊夫人,若这院里的小姐们、都如三姑娘一样,不知夫人该省多少心 ”
妙笔到底是清醒些、好笑着开口道:
“ 能出这一个知恩图报的都是难得,到底不是夫人肚子出来的,能指望上多少? ”
江知凝轻笑开口道:
“ 还是妙笔聪慧,摆到我那架紫檀木雕花海棠的屏风上去 ”
这架屏风是江知凝的陪嫁,宫里御赐之物。
至于方才南映仪送的香囊,早已随手赏给粗使丫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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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小姐们的夫子下了课归家;
饭前张嬷嬷还在指导礼仪:
“ 二小姐,奴婢方才便说过了,与世家夫人行礼时,头需向左侧偏三分,双膝微弯,目光看向斜方 ”
“ 双手先作揖,随后交叉放置小腹下半寸,行礼时珠钗不可摆动过大 ”
“ 您这一番动作下来,步摇甩出老远,体态也僵硬,叫外人瞧见了,我荣阳侯府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
张嬷嬷手持戒尺,毫不留情的抽在南映仪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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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映仪身子微晃,不敢有所动作,忍着疼不敢叫出声:
“ 是,映仪粗苯、让嬷嬷受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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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继续板着脸说道:
“ 二小姐别怪老婆子严厉,待后日乡君归家,您该多看看咱们长乐乡君的礼仪风度 ”
“ 奴婢自小在宫里伺候,大小姐的仪态,真是挑不出一点错处,便是宫里娘娘们都是夸赞过的 ”
“ 想做那人上人,便要吃得苦中苦,这都是世家嫡女最基本的东西 ”
“ 二小姐心存远大,如今竟是连简单的与各家夫人见礼都学不好 ”
“ 更遑论到时候向郡主娘娘行礼,向各宫娘娘、陛下行礼,这让旁人瞧见,不得满盛京传夫人不会教养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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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话毕也看了南映雪,南映雪会意当即又行了遍礼仪,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