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打完了四十军棍,杨广早已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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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镜黎慢悠悠的起身,轻笑出声:
“ 侄孙儿瞧瞧,到底是本王手底下人下手实在 ”
商衍看着昏死过去的杨广,背部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直视;
听着此话也只得强笑接话:
“ 叔祖父说的是,孤到底年岁尚浅阅历不够,累的您老人家出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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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镜黎摆摆手 :
“ 太孙殿下知晓就好 ”
商衍试探开口:
“ 那···孙儿先派人送杨广将军回去?”
商镜黎慵懒回声:
“ 不必劳动你,你刚回来正累着呢,穆坚 ”
“ 属下在 ”
身高九尺的一黑衣男子,此刻半蹲在地上回话。
商镜黎懒懒开口道:
“ 叫上两个人送杨将军回武威将军府去 ”
男子微福身,随即两人架起杨广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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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衍勉强笑笑:
“ 想必方才是叔祖父的影卫吧 ”
商镜黎点点头 :
“ 是呢,父皇这不是怕本王叫旁人欺负,临了了给本王留下这些倚仗 ”
“ 侄孙儿可还需要本王让你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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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衍慌忙摆手:
“ 叔祖父您这是哪儿的话,您是长辈先行就是了 ”
商镜黎嗤笑:
“ 呵,那本王就谢过侄孙儿抬爱了 ”
话落便起身回了轿子。
霜星抱拳回礼:
“ 太孙殿下,奴才告退 ”
随即也进了马车。
主仆二人一进去,方才的神情荡然无存,二人如出一辙的冰霜脸,坐在轿内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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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轿子走远,凡九长舒一口气:
“ 呼~ 殿下,方才吓死小的了 ”
牙肆也皱眉上前:
“ 殿下,这位长安王、如今性情乖张、行事越发嚣张跋扈了 ”
凡九也点头:
“ 是啊殿下,比之几年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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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衍头疼扶额:
“ 他自小就有羽林卫和影卫傍身,粗略算过去、少说有五万,孤怎敢在他面前托大 ”
凡九不满 :
“ 可您是太孙殿下,未来的国君,小王爷竟也不给您几分薄面 ”
商衍蹙眉抿唇、随即苦笑开口:
“ 呵,皇祖父对他都小心谨慎,何况孤只是个皇太孙了 ”
顿了顿又说到:
“ 往后这样的话莫要再提,当心落人口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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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九点了点头应下。
商衍顿了顿开口道:
“ 派人去武威将军府说明此事 ”
随即几人上马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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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将军府内:
一片寂静突然被打破。
杨广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被甩在了、冰冷坚硬的青砖地面上;
而那神秘莫测的穆坚二人,如同鬼魅般瞬间隐去了身形,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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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名眼尖的家丁,恰好瞥见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杨广;
登时惊恐万分,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 快来人呐!快来人呐!少爷出事啦!”
声音尖锐刺耳,划破了原本宁静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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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后院休憩的、面容素雅的夫人(万容)听到这声呼喊后,脸色骤然一变,心中猛地一紧。
慌乱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嘴里喃喃自语道:
“ 广儿出事了?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然而,内心的恐惧、却让她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朝着前院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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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早已顾不上、平日里注重的仪态,毫不犹豫地提起裙子,急匆匆地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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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夏荷见状,也是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