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画姐姐饶命啊,奴婢说的也都是实情啊!”
但钱嬷嬷未让她多说,拖着人就出了院子。
方若梅一时怒火攻心,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随即身子便瘫软下去、不省人事。
···
贾嬷嬷忙上前接住方若梅,慌忙开口:
“ 侧夫人!侧夫人您别吓老奴啊!张大夫,张大夫您快看看啊 ”
秋画急出了眼泪。
张大夫开口:
“ 快把侧夫人扶到榻上去 ”
随后拿过药箱跟着上前。
待放好了方若梅,掏出锦帕搭在脉上。
良久后叹息:
“ 侧夫人这是急火攻心、五内郁结所致啊!”
秋画忙走过来行了一礼:
“ 张大夫,侯爷看重侧夫人这一胎,还请张大夫务必保全侧夫人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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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摆手:
“ 姑娘折煞老朽了,老朽受侯爷所托,自会尽心竭力 ”
“ 好在侧夫人这些日子胎气尚稳,眼下虽有滑胎之象,到底也能保住 ”
“ 只是姑娘,侧夫人日后万不可动气了 ”
“ 如今侧夫人年岁渐长,身子不复当年强健 ”
“ 又多番有恙,日后须得小心谨慎才行 ”
秋画忙不迭点头:
“ 奴婢都记下了,那侧夫人何时能醒? ”
张大夫摇摇头,随即叹息道:
“ 眼下侧夫人情绪激动,如今这般才是对侧夫人最好的 ”
“ 老朽稍后为侧夫人抓药,姑娘再着人煎一碗安神汤灌下去,叫侧夫人多睡会吧 ”
贾嬷嬷也说道:
“ 张大夫所言甚是,如今侧夫人还是睡着为好 ”
张大夫点点头,随机取出银针,布满老人斑的双手、稳稳的扎进对应穴位、为方若梅施针保胎。
待张大夫走后。
···
贾嬷嬷悉心为方若梅掖好被角,整理了脸颊散落碎发。
抬起头叹气说道:
“ 秋画姑娘、按理说您是这院儿里的管事,老奴不该多嘴 ”
秋画看向贾嬷嬷开口:
“ 贾妈妈哪里的话,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
贾嬷嬷面上不快:
“ 秋画姑娘,这秋意姑娘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 ”
“ 虽说规矩差些,做事也还算稳当 ”
“ 她长得漂亮也得侧夫人喜欢 ”
“ 可您瞧瞧她今日!这不是往侧夫人心窝上捅刀子吗!”
“ 您去瞧瞧谁家的大丫鬟,像她这般!嘴上没个把门的!净说些混账话!”
“ 这是侧夫人没事,要是有事,她那条贱命够不够抵上小公子的命!”
“ 您待咱们这些下人都好,老奴说这话也不是怨您,只是这秋意姑娘 ··· 唉 ~ ~ ”
秋画眉头皱的死死的,脸色黑如锅底,沉声开口:
“ 贾妈妈说的是,到底是我管教不善之过 ”
贾嬷嬷叹气:
“ 秋画姑娘 ~ ~ 恐怕侧夫人醒过来,反应过来了必定不会饶了秋意 ”
“ 您若实在心疼那丫头,带她去见夫人 ··· 趁现在打发了吧 ”
“ 老奴先去张大夫那儿取药,回来给侧夫人煎药 ”
话落拍了拍秋画肩膀。
秋画点点头:
“ 贾妈妈的话我记下了 ”
贾嬷嬷随后出门。
···
只见院里,钱嬷嬷正一下一下抽着秋意。
秋意原本俏丽的小脸肿胀不堪,双眼满是泪水,却强憋着不说一句话。
秋画也走出屋里,看向正在挨打的秋意。
秋画轻声说着:
“ 钱妈妈,停手吧 ”
秋意听着秋画的话,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眸光怨毒。
钱嬷嬷见着来人,笑得一脸谄媚:
“ 秋画姑娘,侧夫人可好些了?”
秋画点点头:
“ 钱妈妈若无事就回厨房吧 ”
钱嬷嬷点点头:
“ 诶!老奴这就告退了 ”
秋画几步走上跟前,看着秋意满眼的失望。
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