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已至,万籁俱寂,整个金鳞城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着。
街道上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只有那微弱的月光洒落在青石板路上,泛出一丝淡淡的银光。
唯一打破这片宁静的便是那些手持长枪、步伐整齐的士兵们。
他们迈着坚定有力的脚步,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警惕地巡视着每一个角落。
铠甲与兵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可闻。
···
坐在衙门正堂的商镜黎、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开口:
“ 这都子时了,怎么还没动静 ”
全奉民皱眉:
“ 想来是还未到出手的时辰?”
杨峰疑惑:
“ 没理由啊,不是说子时便动手?现下都一炷香了还没动静 ”
正在众人疑惑之际,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众人精神一振,以为是目标出现。
然而当马靠近时才发现是霜降,霜降自马上下来,跪地行礼:
“ 王爷,东、南、西、北四街都无异样、小的问过穆坚,穆坚他们监测的各个地点也没有可疑人事 ”
杨峰恼怒开口:
“ 这群狡猾之人!定是得到了风声,今日才未有所行动!”
全奉民则担忧道:
“ 王爷、那我们现在要调整部署吗?”
商镜黎眸光玩味,嘴角带着笑开口:
“ 真是有意思 ”
范让明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开口:
“ 王爷、按下官来看,对方似乎 ··· 并不想与朝廷官员对上 ”
杨峰摇头,满脸疑惑 :
“ 范副史此言、末将不敢苟同,既是不想对上朝廷,那为何又杀了彭大人呢?”
全奉民也点头附和:
“ 武威将军此话不错,金鳞与京城相距不远,县令被杀这样大的事、不过两刻钟就会传到京都,如果不想与朝廷为敌,为何昨夜只对彭县令动手?”
“ 且若行刺之人是一波,首先动手的是富商,那为何又对疑似风雨楼的满妙园出手?”
商镜黎缓缓站起身来,面色如常、踱步思考着:
“ 或许另有所图?”
众人听闻皆露出思索之色。
···
范让明灵光一闪:
“ 如今金鳞有事,陛下自会派人来金鳞处理,对方会不会是 ······ 只为了把咱们支走?”
杨峰摇摇头:
“ 范副史所言没有根据呀,便是支走咱们四个,京都也是固若金汤,费力不讨好是何必呢?”
“ 何况末将自认、在朝中武将里头,也只勉强算是中流砥柱,镇国大将军还在京呢,支走咱们有什么用?”
范让明瞪了杨峰一眼,心道这人怎么处处跟自己唱反调,面上却谦逊开口:
“ 杨将军说得有理,是下官胡乱揣测了 ”
“ 不过镇国大将军不是旧疾发作?现下正在府上养病吗?”
杨峰摆摆手:
“ 我等都是些武将,身子骨硬朗、大将军养些时日也就好了 ”
商镜黎勾起一丝诡异的笑:
“ 那若是同期 ····· 旁的地方也有事呢?”
三人听着此话面色一变,
···
这时,一个小兵匆匆跑来,单膝跪地禀报:
“ 王爷,刚刚抓到一个形迹可疑之人,在满妙园旧址附近鬼鬼祟祟 ”
商镜黎眉毛一挑,笑着开口道:
“ 哦?带过来 ”
杨峰三人对视一眼,想着此事可是有所转机,眼中透露几丝热切。
不多时,那人被押解而来。
那是一个乞儿,浑身脏污衣不蔽体,蓬头垢面、满脸的泥灰,因着被士兵提着一直瑟瑟发抖求饶。
“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商镜黎打量着他,问道:
“ 你是何人?在满妙园作甚?”
那人瑟瑟发抖、不住的求饶:
“ 饶命啊大人,小的就是 ···· 就是想找点吃的,最近城里头不太平、街上没人出来,小的都饿了好些天了 ”
杨峰横眉倒竖,怒声开口:
“ 放你娘的屁!上哪儿找吃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