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着张大夫的指挥。
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丫鬟们不断进来换热水,但还是抵不住方若梅出血速度。
张大夫全神贯注、未觉身后南万里到来,一边为方若梅施诊保持清醒,一边吩咐道:
“ 方才用了落胎药了、现在赶快压肚子,一轻一重这样 ”
“ 腰下垫个软枕、参汤好了没?快着些!!!!”
南万里焦急询问:
“ 侧夫人怎么样了?”
张大夫和众人正欲起身行礼、被南万里制止住:
“ 先看侧夫人要紧、不必拘礼 ”
随即张大夫叹气开口:
“ 侯爷您知道的、侧夫人这一胎本就怀的艰难,没坐稳的时候就多生事端 ”
“ 侧夫人身子弱,这胎怀象也不好、老朽灌了止血汤根本不见好转、无法只得用了堕胎药 ”
“ 经此重创、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老朽只能尽力保全侧夫人平安 ”
方若梅听到南万里来了,强忍着痛看向来人、向其伸出手:
“ 侯爷!妾身的孩子没了!!!!”
话落哭的越发凄惨,叫人无不动容。
瞧见昔日旧爱如此,南万里终究忍不下心肠,一把挥开秋画,上前拉住方若梅的手:
“ 梅儿别伤心,你还年轻、以后还会再有的 ”
方若梅眼泪似不要钱般哗哗的落,神情凄然:
“ 侯爷 ··· 都是妾身无用 ··· 连孩子都护不住 ···· ”
南万里额上青筋暴起、怒声开口:
,!
“ 到底怎么回事!”
秋画跪在地上回应:
“ 都是奴婢们一时不察,方才侧夫人与两位姨娘逛园子时、恰逢花园匠人刚浇过水,主子们不慎踩了些水这才滑倒 ”
南万里怒声吼道:
“ 那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护不好侧夫人一个吗?”
秋画惭愧不已:
“ 都是奴婢们的过错、请侯爷责罚!”
南万里平缓呼吸:
“ 花园今晚所有当值的丫鬟、各打三十大板、明日一早打发人牙子卖出去 ”
“ 梅兰苑所有下人各打二十大板、罚俸半年,以儆效尤!秋画身为梅兰苑管事,更是头罪、罚俸一年 ”
“ 若再伺候不好主子、本侯把你们通通发卖出去!!!!”
秋画心间猛地一颤,到底松了口气,一年奉银不算什么、二十大板也还好。
感激的跪地行礼道:
“ 奴婢谢侯爷恩德、待侧夫人好些、定会带着下人们前去领罚 ”
南万里望了望周围人,指了一个小丫鬟说道:
“ 你去看看云姨娘和周姨娘怎么样了!就说本侯留在这陪侧夫人,等侧夫人好些、再过去看她们 ”
小丫鬟跪地行礼:
“ 是、侯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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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跟南万里脚前脚后的江知凝看了全程,眸中带着哀伤。
那小丫头见着江知凝、忙俯身行礼:
“ 奴婢见过夫人 ”
江知凝瞧着南万里不似作假的紧张,心下一片凉意,不愧是他心尖上的方若梅。
妙笔见着夫人伤心,叹口气与那小丫鬟说道:
“ 既然侧夫人这儿有侯爷了,烦请你带路、咱们去看看周姨娘如何了 ”
小丫头忙褔身:
“ 姑姑说的哪里话、这是奴婢之幸、还请夫人这边请 ”
江知凝赶走心下酸涩,带着浅笑往前走。
待走进院子、杨桃忙上前请安:
“ 奴婢见过夫人、见过妙笔姑姑、秦妈妈 ”
周姨娘这头好了许多,请来的大夫为周姨娘施针后、灌了安胎药下去,止住了血,盖着厚厚的鸳鸯戏水祥云纹锦被,只面色有些惨白,人倒是清醒了。
见着江知凝、欲挣扎着起身、江知凝快步上前将人按下:
“ 周妹妹躺着就是了 ”
随后拧眉问大夫:
“ 不知周姨娘如何?”
大夫方收起了药箱,拱手行礼道:
“ 老朽见过侯夫人、府上姨娘月份尚浅、胎儿不足一月,好在姨娘年岁尚小身子强健,老朽方